阿衍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此地原本有一座雪山,名雪吼,是霁檀山庄至寒至苦之地,表姐可能也未来过,表姐夫快快凝气护住心脉,免得冻伤。”
筍礃接连打了几个寒噤,知道阿衍所言不假,忙提了几回内息,可气流环绕周天几遍后,仍然感到寒意凌冽,唯有尴尬笑道:“表妹好厉害,是愚兄不中用,耐不住风雪袭体,不知表妹想问何事?”
阿衍道:“山庄出事之日,天上可有异象?”
筍礃眉心拧起,缓缓道:“说来惭愧,庄子是什么时候出事的,我并不知晓,至于天上异象的确出现过,那是在我和锦苓大婚当日,迎亲车子走到半途,天上紫光乍现,彩云缭绕,大伙儿当时还停下来驻足观赏了好一会,都言道是吉兆。”
阿衍神情黯然,脚尖轻轻踢着坚硬如铁的冻土:“紫光......我明白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庄子不见了?”
筍礃叹了口气,道:“是在回门之日,那天我偕同锦苓回霁檀山庄拜见岳父岳母,可一路走来,看到都是空荡荡一片,整片庄子......不知为何消失殆尽,锦苓吓坏了,在那里跑来跑去,大声呼唤着爹娘,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阿衍滴下泪来,哽咽道:“这都是阿衍的错,是阿衍将灾难带给了霁檀山庄,表姐夫你回去吧,请告知表姐,阿衍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