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锦桐差点儿丢了性命,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个结果,今天,锦桐又被污蔑不贞了。
侯爷冷睨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走上前坐在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说!今儿这事,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你们母女俩以后就常住佛堂吧!”
大太太母女俩为了一己私欲,将侯府脸面都丢到静王妃跟前来了,甚至差点儿置侯府于万劫不复之地,老夫人如何能不生气。
若这事并没有捅到静王妃跟前,说不定老夫人还没有这么生气,毕竟,在老夫人心中,侯府是第一位的,谁也越不过侯府去。
想到刚刚静王妃就坐在这屋子看了侯府的一整场闹剧和笑话,老夫人就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单凭一个丫鬟之言就怀疑锦桐行为不贞,娘家尚且这般不看重她,以后她出嫁,静王府又会怎么看她,又会有多重视她?
侯府跟静王府结亲,是想要两府交好,侯府也能有个强大的靠山,而不是要将侯府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年,她怎么会答应让大太太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子进门!
平阳侯府那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嫡女,一点儿嫡出该有的气度和智慧都没有!
怪不得会闹出贪墨赈灾钱银和买卖官位这种让人不耻的事。
听到老夫人的话,大太太和苏锦绣脸色惨白。
常住佛堂,就意味着大太太要将手里的管家权交出去,意味着苏锦绣以后,再也不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能参加各种宴会,只能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直到出嫁。
而且住进佛堂,大太太没有管家权,也没了地位,她就再也不能挑到自己心仪的亲事。
她们绝对不能住进佛堂!
大太太心思转了转,抬头看向锦桐,痛心疾首道:“锦桐,你为何要这么算计母亲?”
老夫人和侯爷一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锦桐。
锦桐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挑眉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太太道:“难道不是吗?墨菊是你身边的大丫鬟,为什么早不来找我晚不来找我,偏偏今天就拿着那块玉佩来找我?你若是真的不想嫁进静王府,可以好好跟我们长辈们说,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段?”
锦桐听得在心底冷笑一声。
只能说不愧是大太太,眨眼之间就能想到祸水东引。
也是,墨菊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本身她向大太太告状这件事就有两面性,可能是她卖主求荣,也有可能是她故意授意她去做的。
若是她真的不想嫁给静王世子,又圣旨赐婚没办法,确实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但是,“为了不嫁给静王世子,就用这种自毁清白自毁名声的方法,母亲觉得我可能会这么做吗?”
对于女子而言,闺誉清白重于天。
水性杨花,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女子,可是要沉塘的。
她可能会为了不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王府世子而拿自己的清誉拿自己的命去算计吗?
只怕换作任何一位正常的女子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
她有这么傻吗?
她脑子又没坏。
锦桐冷笑,“我若真不想嫁,生一场大病久久不愈也总比这样自毁清白来得妥当又安全些吧”
至少,大病不愈,还不至于有沉塘丢了性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