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渊一本正经的讲述着,这两个学校的不同之处,却把时清逗得眉开眼笑。
秦郁有时候会对时清讲一些冷笑话,可是他的所有的冷笑话加起来,都没换到时清的一个笑容。
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好看的双眸弯弯,像是有亮晶晶的光芒在其中,陆昀渊红了红脸。
“好……好笑吗?”他带着几分局促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的学校又是怎么样的?”
“我没有上过学校。”
时清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陆昀渊却惊讶得愣在那里,“你今年……十五岁了吧?从来没有上过学?”
“嗯。”
时清点了点头,“我从记事起,就跟着小舅舅四处奔波,辗转于各个地区……到现在为止,我连正常人的姓名都没有,更别提户口簿和身份证,怎么上学呢?”
更何况,她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哮喘病发胸闷气短,肺部感染,喘不过气……
上学对他而言,就是最遥远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因为陆昀渊讲的那些事,被逗得开心。
秦郁整天大宝贝儿、乖侄女儿的叫,沉默寡言的陆昀渊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整整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他这只知道这两个人是舅舅和侄女的关系,连他们两个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现在突然听她说,她连个名字都没有,陆昀渊就感到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