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浅浅她......”
凌韵语面色沉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吗?”
顾羡黎哑着嗓子问,此时他眼尾都微微泛起了红。
还是失败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浅浅,浅浅......”
“别叫了,她听不见。”
凌韵语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抚的轻轻拍了拍。
“小姨,到底怎么回事?”
凌韵语抿了抿唇,长长的叹口气,道:“起初我一直在试图催眠她,可她就是无法进入催眠状态,不止我,就连她自己都有些焦躁了起来。
直到两个小时前,我不得已给她下了针.....”
说着,她看了一眼旁边茶几上摆放的那套特质的银针。
到底还是用了那个办法,顾羡黎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抠破了掌心的皮肤,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她渐渐进入状态,我便按原计划引导着她,一切都还算顺利,可在我叫醒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无论我再怎么叫她,她都不回应我,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醒,会怎么样?”
顾羡黎握着姜浅微凉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度过给她。
凌韵语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植物人。”
说着,她抬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对不起阿黎。”
顾羡黎沉痛的闭了闭眼睛,一颗晶莹顺着他猩红的眼角滑落,“本就和你没关系,是我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