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一阵后，楚辞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情绪竟平静下来，神色淡然看着天尊。
“有你快吗？”
天尊见这一幕，神色倒是掠过丝讶然。
倒不是因为楚辞的态度，在自己干涉的情况下，对方还是强行击杀了耀观天仙，可见绝不像大多仙人那般，对天尊有足够的敬畏之心。
但就算如此，也必然是如临大敌般面对他……这说法尽管有些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但以他天尊的身份，显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要知道，哪怕是他现在面对楚辞，表面虽然看起来从容，心中的谨慎也是半点没有松懈。
作为天尊，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可谓是运筹帷幄，掌于手心。
而楚辞给他的感觉，却是忽然变得平静如水，那是发自内心、不带任何掩饰的淡然。
“这问题有些难回答，如果上次你没有从我手中逃脱，或许此刻我的想法会简单好很多。”
短暂沉默后，天尊还是轻笑了声，点了点头，接着很感兴趣地问道，“你的道体很弱，但你的道场很特殊，很复杂，这也是让你拥有强大实力的核心……我很好奇你身上的秘密，相信它足以填补，过往悠悠岁月的空虚……”
天尊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叹息，内容却让人胆寒，楚辞不会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不论现在这位天尊展现出怎样平和的态度，他都知道接下来必是一场恶战，绝非简单就能应付。
面对此景，楚辞并没有慌乱。
情绪之道！
这是让他保持平静的核心要义，内心达到真正的通灵。
他嘴角忽然勾勒一抹笑容。
“天尊之体，行勾蝼阴晦之事，岂非有损？”
也不见楚辞有什么动作，身体两侧忽然浮现一面半透明的墙体，形成的瞬间，半透明墙体上就被无形力量凿出一道深深的刻痕，瞬息间墙体碎灭。
“呼”的一声，“楚辞”身影遭受轰击，化为一片虚幻。
下一刻，楚辞身影在数丈外再次出现，眼眸中浮现思索的神色。
短暂的交手，于双方而言都是试探，对面天尊只施展了一招，楚辞却用了两种手段才化解，无疑是被压制。
虽是试探，但楚辞还是以此衡量自己和天尊之间的差距，并且另一方面，虽然只是天尊的试探一击，但作为暗中的“见面礼”，楚辞有理由相信对方绝不是胡乱施展手段，必然是常用的手段……他回味着方才交手的气息，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抱歉，这只是个意外。”
对于楚辞的讽刺，对面天尊给出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答复。
竟是有些童言稚语的感觉。
“破空道、神速道、虚幻道……极空之力名不虚传，楚某此番倒是长了见识。”
“他人之言罢了，当知人外有人。”极空天尊算是默认了楚辞的推断，脸上还是挂着一抹笑容，身形忽然一闪。
就在他原本所处的位置，交错的裂痕布满整个虚空，寂灭的气息在其中逸散，光是感受便让人悸动。
在第一回合的试探交手后，这次换做楚辞率先出手！
而极空天尊望着远处，眸光里闪过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