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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话!”一人凄厉大笑。
众人望去,那人正是在疠风者中十分有威望的老者。老者愤恨地看着燕鹊。
“卑鄙小人,竟然用诓骗的方法寻到这里。以为火攻,以为狠辣手段,就可以使得我们屈服吗?”
“你是何人?”燕鹊冷冷地看着老者。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薛晨。”老者冷冷道。
“将少公子和宫女齐华,优旃三人放掉,否则我让你们这里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老者轻轻拍着手。
“放开我,不要碰我啊。”一个少女大声呵斥着。
众人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几个青壮的疠风者正押解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其中大叫的正是云笑儿,而另外几个正是卓文清,嬴政和优旃。
一声大喝,几乎是闪电之势,燕鹊飞身而起,直直地朝山门穿射而去。这速度之快,使得所有人震撼了。尽管疠风者们离嬴政等人最近,但奈何这些疠风者本就是寻常人,哪里会及燕鹊武功精湛?
另外这些疠风者因为患病,身体各方面都比不上常人。
因此当看到燕鹊以闪电之势袭来,众人却是愣住了。全然忘记了拦截和反抗。
燕鹊手中的玄铁宝剑狠辣地朝几个青壮的疠风者脖子切去。
“啊——”众人大惊,纷纷缩着脖子躲避。
这躲避的瞬间,燕鹊早已经飞起大脚,重重地踹在几人的胸口。
“啊——”几个青壮疠风者跌倒在地,痛苦呻*吟。
一个旋转,燕鹊伸手抓住嬴政,朝山下狠狠抛掷去。
众多疠风者朝这边冲来。数把匕首飞射出。一把把匕首刺中一个个疠风者的膝盖。
扑通,扑通,一个个疠风者倒在地上。
几个旋身,燕鹊抓起卓文清和优旃,飞掷向山下。
当燕鹊的手朝云笑儿抓去时,云笑儿朝后退去。
“我不能丢下我的兄弟们。”
燕鹊落在地上,眯了眯眼睛。
众多疠风者朝燕鹊后面袭来。燕鹊的大脚重重地跺在地面上,一颗颗石子被震飞,力道极大地朝偷袭的疠风者而去。
一个个疠风者被小石子击中胸口朝后跌去。
叫做薛晨的老者震惊地看着燕鹊。
“放了这位姑娘的随从。”燕鹊朝薛晨大喝。
“我跟你拼了!”老者抓着一把长刀,欲冲向燕鹊。
“阿爷,不要!”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七岁的喜儿头上缠绕着一条白色的孝带走了过来。
“喜儿——”老者薛晨震惊地看着那白色孝带。
“我爹已经离去。”喜儿平静地说道。看不到这七岁孩童的一颗眼泪,看不到他有一丝悲哀。
站在山下的卓文清,嬴政,优旃三人吃惊地看着站在山门处的喜儿。
“温先生——”老者薛晨痛苦地跪倒在地,仰天呜呜哭泣。
所有疠风者,纷纷跪倒在地,悲痛大哭。
一时间,整个紫云山哭声阵阵。
云笑儿看着这些悲痛大哭的疠风者,亦是难过,拿起丝巾轻轻擦拭泪水。
七岁的喜儿走到燕鹊身边,仰头凝望。
“你就是名震天下的第一杀手燕鹊?”
“不错!”燕鹊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为个子矮小的驼背侏儒,可曾受到人们的歧视?”喜儿问道。
“你,无知小儿,口无遮拦。”燕鹊大怒。
虽然平日里没有谁敢在自己面前嘲笑自己驼背,嘲笑自己个子矮小。但自己内心怎么会不为自己的身材而自卑呢?
儿时因为身材受欺凌的日子历历在目,只是成年后,一直将这些痛苦的经历压制在心中,不想,也不愿去回忆。
没有想到今天,这七岁的孩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提起令自己伤心的事情。
一只鸡被喜儿从身后抓出。
众人愣愣地看着手抓母鸡的喜儿。
一把匕首被喜儿从怀里摸出。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匕首狠辣地刺破那母鸡的脖子。温热的鲜血从母鸡脖子处喷涌而出。
几滴鸡血喷溅在燕鹊的袍服上。
母鸡被重重地摔在燕鹊的面前。母鸡扑棱棱地忽闪着翅膀。鸡毛飘飞,鲜血飞溅。
燕鹊并没有躲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躲闪着一只垂死的鸡,实在是可笑的事情。
喜儿冷冷道:“燕大总管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燕鹊冷冷道。
“这只鸡是染了疠风病的鸡啊,它的鲜血会使得人得疠风。你的袍服,你的双脚都沾染了鸡血,你一定会沾染疠风的,所以你也必须留在这紫云山了。”
燕鹊呵呵冷笑。
“好笑,一只鸡又何惧?疠风岂是那么容易就得上的?”
“既然如此,为何燕大总管不让太医们进入这里为我父亲诊治?您也知道未必一定会沾染疠风,不是吗?”
“我岂能让这种可能存在?”燕鹊大喝。
“既然如此,燕大总管就必须留在这里,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因为你已经沾染了鸡血,而这鸡是我们饲养的。所以你有可能沾染疠风。大秦王室的公子异人是多么尊贵的人,怎么可以让你这样一个有可能沾染疠风的人在身边呢?”七岁的喜儿厉声道。
“你——”燕鹊大怒,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被绕进去了。
“若是燕大总管不嫌弃,可以和喜儿住在一起。毕竟喜儿目前还没有患上疠风。”七岁的喜儿用同情的口吻说道。
燕鹊愤恨地瞥了一眼喜儿,飞身而起,朝山下疾驰。
当燕鹊的双脚落地,众多的太医和吕氏死士们纷纷朝后退去,躲避着燕鹊。
“你们——”燕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