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的白家将士,众多的乔装打扮的吕氏死士们见安国君摆脱危机,人人振奋,人人越战越勇。
老妇人翟纻愤恨地看着秦昭襄王。
“今日若是我等败了,大燕的使臣一家就会被击杀。你想激怒大燕国吗?”
秦昭襄王轻轻抚摸胡须,冷寒地说道:“莫说是使臣一家,即便是大燕的大王被你击杀,与我何干?真若因为此事挑起两国战事,本王何惧?”
老妇人翟纻的脸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
“赢稷,不要逼我翟纻使出狠辣招数!”
秦昭襄王轻蔑地看着老妇人。
“我大秦何曾惧怕过茹毛饮血,堪比群兽的狄戎游民?”
这一声”堪比群兽的狄戎游民”彻底激怒了老妇人。
抓在老妇人手中的一个琉璃球忽然朝秦昭襄王飞射去。
“义渠的女子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让大秦的狼子们看看我们女子的反抗。”
原本与庄宫伯激战的昌文君惊惧地看着那直直地穿射向秦昭襄王的琉璃球,一声大喝,飞身而起。
砰!琉璃球被昌文君一脚踢飞。
被踢飞的琉璃球在空中炸裂。烟尘漫漫。
忽然,一丝冰凉让昌文君一惊,却是自己刚才焦急救外祖父秦昭襄王,却忘记了防备一直追击自己的庄宫伯。
这丝冰凉正是庄宫伯手中的宝剑将自己的衣袖划破导致的。
庄宫伯看着昌文君包扎着的左臂,眯缝起眼睛。
“竟然是你!是你在偷听!”
“不错,正是我。你这个逆贼!”昌文君厉声呵斥着。
“不好了,不好了!”寺人刘和惊恐大叫。
众人顺着寺人刘和的目光望去,远处那些从诸侯各国来恭贺,出席大典的王侯将相们中站起众多的女子,女子们纷纷将外衣扯去,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一把把宝剑和匕首架在各国王侯将相的脖子上。
老妇人阴厉地看着秦昭襄王。
“一个大燕国的使臣一家死不足惜,然,这些人可都是各国的王侯将相,若是这些人死在这里,诸侯各国必然联合绞杀你赢稷。”
秦昭襄王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纵然他狠辣一生,但也没有想到这老妇人竟然如此诡计多端,她是如何会带着这么多的女子进入这王城的?
若是这些各国的王侯将相被击杀,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大秦必然受到各国的联合攻打。
“姑姑——”瑞王翟戍心疼地看着老妇人,轻声唤道。
老妇人心疼地看着失去左手的,独自用右手搏杀的瑞王翟戍。
“傻孩子,你要进行这样的复仇,为何不和我商量。当我看到大量的马车进入这王城,我就知道这些马车是有异的。加之素来镇守咸阳,驻扎在郊外的你竟然带着精兵入城,姑姑就知道你要和秦王有一场恶战。姑姑就知道秦王做了秘密埋伏。
姑姑带着人使出浑身解数进入这王城,就为了不让我们义渠血脉失去。你是义渠唯一的血脉。
姑姑不相信今日,我们一定能取胜,但姑姑相信,姑姑一定能保护你逃离这里。”
“姑姑——”瑞王翟戍边与白仲搏杀着,边哭泣着唤道。
“翟戍,好男儿复仇不争一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妇人哽咽道。
忽然,老妇人毒辣地看着秦昭襄王,厉声道:“义渠的女子们,义渠的死士们,为了我们青青的草地,为了我们的蜿蜒河流,为了我们那失去的国度,用你们的鲜血给这些秦人狼子以狠狠一击。”
众多的身穿白衣的义渠人举起手中的宝剑,朝众多的被劫持住的诸侯各国的王侯将相们刺去。
忽然,数百道寒光朝大典会场这边飞射而来。
一道道寒光穿射进一个个身穿白衣的义渠人的胸口。
鲜血飞溅中,数千匹高头大马带着众多的兵士,众多的吕氏死士冲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一身素衣的吕不韦。左边是个子矮小,身子驼背的燕鹊,右边的是瘦高,形似麻杆儿的九高。
那数百道寒光正是被燕鹊抛掷出的数百把短小的匕首。
被两个伪装成宫女的吕氏细作护卫住的赵姬看着远处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吕不韦,激动地捂住了胸口。
公子异人惊喜道:“先生——”
吕不韦虎目炯炯,厉声道:“杀!”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数千兵士,吕氏死士们纷纷从大马上跃下,勇猛地冲向义渠人,冲向庄宫伯的兵士们。
尘沾不上心间,英雄虎胆,情牵不到此心中,一代大商,豪情万丈。义渠,古蜀,青山依旧,绿水长流,铁血复国路,血染两鬓。天下好男儿,铁骨铮铮,皆是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