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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文君在一道道宫墙上起跃着。昌文君的眉头愈发紧了。
为什么这些兵士被大量地集中王城内?虽然听闻瑞王服从大王的宣召带兵入城。但为何要在夜里调集,而不是在白天呢?并且如此的有恃无恐地奔跑?瑞王的人不知晓王城的规矩吗?不,绝不会不知晓的。
昌文君站在一处阁楼上,朝下望去。
又一队兵士在宫道上奔跑,其中一个兵士嘴角长着一颗黑痣。该兵士长相极为猥琐,直让人反胃。
为何这些奔跑的兵士动作如此如此熟悉?总好似在哪里见过呢?
心中困惑的昌文君朝王城卫士营遁去。
……
王城卫士营。
“宫伯大人真是谨小慎微。”瑞王翟戍说道。
“适当的障眼法才能迷惑你我共同的敌人。”白发苍苍的庄宫伯说道。
两个端坐的男人端起酒樽,一仰而尽。
庄宫伯双眼充血地看着翟戍。
“再有两天就是你我谋大业的时刻,你可有担心和退缩?”
一道寒光闪过翟戍的眼眸。
“翟戍等待这个时刻许久许久了,从我的父亲被那老妖女谋害时开始就注定了我翟戍终究有一天要报这血海深仇。”
翟戍用右手抓起宝剑,宝剑重重地击在金银彩绘漆案上。
咔嚓一声,金银彩绘漆案一分为二。
“好!不愧是义渠王的骨血,有着戎狄人的豪气!”庄宫伯赞叹着。
忽然,庄宫伯神情一变,抓在手中的酒樽迅速朝房屋的上方抛去。
酒樽带着极大的劲道朝上穿射而去。
砰!
酒樽穿透了屋瓦,直射向夜空。
一道人影迅速从屋顶上闪过,遁入远处的树林中。
房屋内的翟戍惊讶地看着屋顶。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东西迅速从天而降,从刚刚撞破的那个屋顶的洞口掉落下来。
庄宫伯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东西。那东西却是庄宫伯刚刚抛掷向屋顶的青铜酒樽。
酒樽上有人的鲜血。
“有人偷听了你我的对话。”翟戍大惊。
白发苍苍的庄宫伯呵呵冷笑。
酒樽被举起,凝视着酒樽上的鲜血,庄宫伯冷冷道:“这酒樽击伤了他,想来此时定然逃不远。”
“来人!”庄宫伯厉声道。
几个统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宫伯大人!”
庄宫伯指着面前被砍断的金银彩绘漆案,厉声道:“有歹人从屋顶穿射而入,要击杀我和瑞王,此人被酒樽击伤,鲜血直流。
迅速带人搜捕此人,凡身上有伤之人皆抓起,无论此人是寻常宫人,还是王上。凡负隅顽抗者,可立即击杀。”
“啊?王上?”有统领惊道。
庄宫伯冰寒地看着那统领。
“潜入卫士营击杀我和瑞王的歹人定然是想破坏太子妃娘娘收公子子楚为义子的大典的,这样的人不该击杀吗?即便是王上。”
那统领畏惧低下头。
“是,宫伯大人。”
当几个统领走出房屋,庄宫伯冷冷地看着翟戍。
“瑞王,你的人可以自由行动了。”
翟戍冷峻地看着庄宫伯。
“此人不能留,他已经知晓我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