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清颜痛恨地捂住脸颊,怒道:“我管你是麻雀,还是喜鹊,今日,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可知我是何人?”
燕鹊呵呵冷笑道:“不过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一个负责梳妆的小宫女,竟然假借太子妃的权势,在这里欺压平民百姓,败坏太子妃娘娘仁德善良的名声。”
“你——”
此时,柳清颜真的惊骇了,万万没有想到,来人在知道自己身份的同时还能如此“嚣张”。
“来人,将这个张狂的人给我打得满地找牙。”柳清颜大喝道。
壮汉们纷纷摩拳擦掌,朝燕鹊包抄而来。这些壮汉本就是王城的兵士,尽管燕鹊穿着华美,但在这些兵士眼里,也不过是蚂蚁一只。
因此,众人都傲慢得很。
燕鹊看着朝自己逐渐接近的众多壮汉,冷冷一笑,忽然飞身而起,一把白色的小石头被甩了出去。
颗颗小石子像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击打在众人的眉心。
众多壮汉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柳清颜惊惧地朝后倒退几步,然而燕鹊并没有看这个阴毒的女孩一眼。燕鹊扬起手来,道:“来,将太子妃娘娘布施给百姓们的东西分发给大家。”
话音刚落,跟随燕鹊而来的随从们走向众多的围观百姓。
围观的百姓们惊骇地看着精美的衣裳,碎金子,吃食。
忽然,百姓们齐齐跪倒在地,仰天长泣。
“太子妃娘娘仁德,太子妃娘娘,我等父母。”
众多百姓捧着分发的衣裳,碎金子,吃食,感动涕零地散去。
燕鹊走向郦夫人,伸手接过一个随从递送过来的托盘,双手将托盘递送给郦夫人。
郦夫人看着托盘上的东西,犹豫着。
“夫人,放心,这个托盘上的,并非太子妃娘娘的布施,这些是我的一个家人送给您的。”燕鹊说道。
“家人?”郦夫人诧异了。
“是的,一个你我都认识的家人,她早早就预料到今天,所以安排我今天来为您送来这些,以助你暂时度过难关。”燕鹊说道。
忽然,郦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是她——”
燕鹊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郦夫人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哀,抱着托盘,嚎啕大哭。
那个自己羞辱过的,自己算计过的,折磨过的她,早早就计划好了今天,却是为了救自己。
一辆马车急匆匆而来,停在众人面前。
众多随从将气息奄奄的邵春抬上马车。
“夫人,保重。”燕鹊朝郦夫人拱手。
燕鹊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清颜,转身登上马车。
邵春躺在马车里,难过地望着郦夫人,满是鲜血的手艰难地举起,轻轻挥动。
马车调转方向朝远处走去。
郦夫人抱着托盘,疯狂地追赶着马车。
眼泪迷蒙了双眼。
扑通一声,郦夫人摔倒在地上,托盘上的东西滚落在地上。
马车消失了。
趴在土路上,郦夫人默默地哭泣着。
一双布履缓步走到郦夫人面前。
郦夫人艰难地抬起头,身穿布衣的华阳夫人淡淡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道:“你很富有。”
说完,华阳夫人朝王城的方向走去,身后紧紧跟随着哑姑。
柳清颜深知,此次自己主动请缨想修理郦夫人的行动彻底失败了,败给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
忽然,柳清颜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