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武稼坐在窗棂前,独自喝着闷酒。
“绾歌——”公子武稼伤心地唤道。
朦胧的眼眸中出现自己所爱的那个芳华少女的影子。
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酒樽中。
忽然,宫室外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却是郦夫人和宫女桃考。
郦夫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坐在公子武稼的身边,疼爱地看着这个儿子。
“稼儿,娘许久没有和你同坐在一起吃酒了。今日,娘带来一壶西番国敬献的好酒。娘陪你喝上几杯。”
公子武稼有些吃惊地望着自己的这个娘。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自己再没有和这个娘亲一同吃酒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为什么今日母亲会突然来此一同吃酒?
宫女桃考将托盘中的一个酒壶放到两人面前的金银彩绘漆案上。
轻轻拿起酒壶,郦夫人为公子武稼斟满一酒樽酒。
“儿子,尝尝,味道如何?”
公子武稼拿起酒樽,看着清澈的酒水,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举起,轻抿一口。
“甘冽,爽口。”公子武稼不禁赞叹道。
“好喝就多喝一点儿。”郦夫人莹莹地笑。
公子武稼怜惜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心下难过。有谁能想到她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小的蜀国的太子妃呢?有谁能想到发生在这个柔弱女人背后的故事呢?有谁能体会到她一个亡国的太子妃所承受的苦痛呢?
“娘——”公子武稼忽然感伤地唤道。
“儿子,喝吧。很好喝的。”郦夫人劝说道。
“嗯,我喝。”似一个小孩子般,公子武稼哽咽道。
一杯杯酒水被饮下。
视线越来越模糊,头愈发地昏了起来。
“稼儿,稼儿——”郦夫人唤道。
大脑一片模糊和空白的公子武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视线模糊。
“来人,将公子扶到西殿。”郦夫人恢复了冷沉的模样,说道。
两个寺人走了过来,将大脑一片空白的公子武稼搀扶起来,朝宫室外走去。
看着公子武稼的背影,郦夫人难过地说道:“稼儿,娘也不想如此待你,娘也不想使用这样下三滥的粗鄙的手段。但是宫女齐华自入宫以来,不断地显露出了奇人才有的本领,即便她不是那传说中的奇人,她也定然是一个多巧慧,前程不可限量的人,如果能将她留在你的身边,想来,将对你成为嗣子大有裨益。”
“夫人,您不要太过担心了,那宫女齐华已经彻底昏迷,即便公子不与她发生什么,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衣衫褴褛,也定然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哪一个女子不重视名节呢?
加之她身份卑微,若是被公子收了,做一个妾侍,对她也是天大的恩赐。”宫女桃考安慰道。
“希望如此。”郦夫人淡淡地说道。
……
陶然馆西殿。
卓文清躺在梨花木的大床上,昏昏沉沉。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头这样疼呢?为什么感觉身体这样沉重,毫无力量可使呢?
渐渐地,这个昏迷中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处精美的宫室,地上铺着奢华的织毯,雕花的窗棂。
“这是哪里?”卓文清慌张地挣扎着坐起。
这一坐起,身上的锦缎的被子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