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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见风使舵，擅长攀附的人，卓文清虽然内心鄙视，但也知道现实中，恰是这一类人活的滋润，如鱼得水。而得罪了这类人，是断然没有安生日子可过的。
想到这里，卓文清立即笑了。
“穆大人真是说笑了，齐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能得到穆大人口中的那许多盛赞呢？一切悉数都是夫人们的抬爱，姐妹们的帮衬。”
穆一为楞了楞，心道：传闻果然不假，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不凡。
就在穆一为在思考该如何通过结交眼前这个小宫女，进而去结识华喜夫人时，昌文君追了过来。
穆一为连忙俯身，恭敬地说道：“内务府监水穆一为见过公子。”
昌文君看也没有看穆一为一眼，兀自盯着卓文清，不依不饶地说道：“齐华，你用面膜害我出糗，害我惹得众人发笑，想我堂堂大楚王子，如何就被你算计了？
不行，你欠了我的，你要补偿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卓文清问道。
昌文君犹如一个小孩子，猛一跺脚，道：“总之，你记得你亏欠了我。”
穆一为俯首，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下惊讶，为何两人都提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名称——面膜？
难道在春秋战国时代也有面膜的存在，也有“面膜”一词？
无数个问号萦绕在穆一为的脑海中。
卓文清朝穆一为微微躬身，道：“齐华还有事情要做，先行离开了。”
“齐华，你莫走。”昌文君道。
卓文清没有去看昌文君，转身彻底走出了工坊。
昌文君啪的一声将玉骨的扇子打开，望着卓文清的背影，惬意地很。
良久，待卓文清的背影彻底消失。昌文君重新抚摸起两个贴过面膜的位置，开始忧心起来。
转过身来，看到穆一为正在旁边，昌文君道：“你，过来。”
穆一为连忙俯身，恭敬谦卑地走了过来。
“你看本公子两个脸颊是否还有异样？”昌文君问道。
穆一为仔细地看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两个脸颊是两个圆心的印记，比周围的肤色都要白，犹如，犹如——”
“犹如什么？”
“犹如王城外，寻常百姓所见过的杂耍人涂抹的白色胭脂粉的样子。”穆一为道。
昌文君淡淡地说道：“好了，本公子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穆一为转身押解着水车朝工坊内的房舍走去。
“当真是有趣的很，这小丫头总能给我别样的惊喜。”昌文君喜滋滋地走了，似乎全然不将皮肤的变化当作烦忧。
一个个寺人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一个个大水缸里。
穆一为看着水缸中的荡漾的水影，陷入沉思。
面膜，面膜，丝瓜做的面膜……
忽然，穆一为发出一声爆喝，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