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按摩,信誓旦旦的用药,令华喜夫人需要自己每日出现在东阳府。
华喜夫人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么多年住在咸阳城,既是为了亲人团聚,更多的是做为华阳夫人的一个精神支柱存在。
这样一个人是万不可能随意要了自己这样一个小宫女住在东阳府的。
权衡之下,华喜夫人定然会取择中的办法——给自己一个腰牌,可以随意出入王城的腰牌。
有了这块腰牌,自己就可以接近绾歌,寻找公子武稼。
尽管明知这个想法是极度危险和不可为的,但早已把绾歌当作亲姐妹的卓文清还是决定为之奋不顾身。
一个精心绣制的锦囊被卓文清从袖子里摸出。
即将到月圆之夜,自己该怎么办,才能令这对心心相印的痴心人见上一面呢?
昏暗的夜色中,一个身影悄悄坐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卓文清愣住了。
那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向来温婉贤德的红芷。
……
夜风习习。
一个柔美的身影仰头望着坐在房顶的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道:“属下见过昌文君。”
坐在房顶的白衣少年正是搅扰工坊多时的楚国公子昌文君。
“工坊的地面已经全部撬起,所有潜在的可能的藏匿地点全部摸排过,并无任何迹象表明这工坊就是那藏宝之地。”柔美的身影俯首道。
盈盈的泪在这柔美的人儿的眼眶中打着转转。
呼啸一声,白衣飘飘的昌文君从房顶上飞下,飞落在那柔美的身影旁。
“姐姐辛苦了——”昌文君边说边伸出手来,大手落在那人的肩膀。
在大手落下的同时,柔美的人儿忽然一颤抖,朝一旁微微躲去。
这一躲,昌文君皱起眉头,焦急地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猛然将衣袖掀起。
看着那人胳膊上的伤口,十五岁的昌文君心疼地说道:“昌文君愧对姐姐——”
清冷的月从乌云中钻了出来,月光铺洒在两人的身上。
“能为公子做事,即便是死,红芷也甘心。”那人泪花闪闪地说道。
这柔美的人儿正是深受众多小宫女尊敬又欢喜的红芷。
韩嬷嬷从黑暗中走出,朝昌文君和红芷两人俯身拜了一拜,谦恭地说道:“韩容见过公子和红芷姑娘。”
向来以玩世不恭示人的昌文君正色道:“嬷嬷,该做的,我们已经悉数做了,该寻的,我们也已经寻遍。任凭如何努力,却丝毫不见那三阳杯的踪迹,难道是我们消息有假?”
韩嬷嬷道:“无数人付出鲜血和性命才寻来的消息,怎么会轻易是假的呢?没有踪迹就是有踪迹,或许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在我们之前已经取得了三阳杯。”
红芷忧虑道:“若是有人捷足先登,那说明我们的一切谋划都在这人的视线下。”
一脸冷沉的昌文君将手中的玉骨扇打开,轻轻扇动,冷寒地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做渔翁总要好过做鹬蚌。”
“公子的意思是?”韩嬷嬷疑惑地抬起头。
“放出消息,引四方纷争。”十五岁的昌文君肃穆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