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梧箴的义父,不必拘谨,坐。”九爷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方洪受宠若惊的看着那把椅子,就好像上边镶了金边一样,想坐又不舍得坐。
靳梧箴很是感激的看着九爷,她明白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对他的习性多少还是了解。比如他有洁癖,比如不会和他人同桌用餐,现在能让一个陌生的老头坐在一张桌前,已经给足了靳梧箴的面子。
“义父,坐吧!”靳梧箴把椅子拉开一角,方洪这才入座,还是不敢抬眼,都是偷着打量他。
“义父,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靳梧箴看他的打扮,和在方家村时候大相径庭,才问出这样的话。
她问起,方洪哀叹一声,不住的摇头道:“唉,说来还不是受了翁开的牵连。”
“我本不是方家村的人,年轻时候在翁开府上做工,得到翁家老爷的赏识,后来自立门户,落户在方家村,还捞了个里正的头衔。这都是十几,二十年的事,哪知道这次翁开谋反,就有人把我揭发出来,说是翁开的党羽,方家村的田产一夜之间都被充公,我和你干娘因为年迈,没被抓去坐牢,却被赶了出来。”
“哦!”靳梧箴听着看了看低眉饮茶的九爷,见他没有言语,便问,“干娘呢?若兰姐姐呢?”
“唉!我的若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