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一定是乌黑的,就像是沾了满手的煤炭。
靳仁踌躇着,还是奔着她走过来,艰难的扯出一个笑脸。身边服侍的丫鬟,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看了看,在他咧嘴笑的时候,发出一声尖叫。就好像见了鬼一般。
“把她拉下去。”靳梧箴怨怒的对着身边吩咐。上来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去拉那个丫鬟。
丫鬟苦苦的哀求,“夫人,我错了,夫人。”
靳梧箴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冰冷的对她说道,“这是我哥哥,你不待见他,我就不会待见你,”
丫鬟近乎绝望的看着她,哭都发不出声音,就被下人拖出去。
“这是何必呢?”靳仁哑着嗓子说,“她是第一次见我,看几次就习惯了。”
“哥,”靳梧箴拉着他的袖子,像个小孩似的晃了晃。靳仁十分惊讶的看着她,就是在方家村,她都不愿意管他和靳义叫哥哥。
“你坐下,”靳梧箴拉着他一起坐下。厨娘动作麻利的填了碗筷。
“你受苦了。”靳梧箴说出这话,眼泪就砸落下来。
“唉?”靳仁嗓子虽然沙哑,但调子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调调,“哭啥,哭啥,我这不是好好的。”
他伸出右手来想帮她擦眼泪,靳梧箴在泪光里看见他的左手上仅余的三根手指,眼泪流的更凶。她真的自责,让靳仁选了这样艰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