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据我所知这幅画可是出自袁天师之手,你可知道袁天师是前宋国书画国手,就是放眼炎夏大陆,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杰!”九爷带着赞叹的口气介绍道。
靳梧箴又看了看那幅画,轻叹一声说:“不见得国手的每一件作品都是佳作吧!你看这幅画的布局看似十分的大气,笔墨晕染的恰到好处,把一片云雾画的栩栩如生,但成也云雾,败也云雾。整幅画里边的山水都被云雾抢了风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却遮挡了山的巍峨,看起来又像是刻意为之,我估计他是借画喻人,山和云雾分别代表了两种人,他这幅画是提醒或者是警告。”
靳梧箴对着这幅画侃侃而谈,她完全是通过心理学中的绘画疗法来分析作画人的心态。
九爷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这幅画正是八年前袁天师送给他的,说是按照睦州迷雾山地貌所画。他仰慕袁天师的才华已久,能得到他的真迹自然十分珍惜,但这幅画的寓意,他参悟之后便不再喜欢,建成宴喜楼之后便陈列在天字一号。
字是他题的,当年意气风发,感觉自己能在袁天师的墨宝上挥毫,是很荣幸的一件事。
对于这幅画的深意,他从未对人提起。却没想到时隔八年,这幅画的天机被靳梧箴一语道破。她的心思真的难以捉摸,但他更加笃定,只有如此通透的玲珑心才配得上他的怜爱。
靳梧箴看他沉默,还以为自己分析的不对,讪讪的闭上嘴说:“其实我真的不懂字画,胡说的,没准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说着还挠了挠头上的金抹额,话说戴着这个东西真是热啊!
这才想起刚才在李有才那拿了衣服,便伸手推着九爷往外走,“你去帮我要一桶温水,我要沐浴。”
“已经去准备了,”九爷钉在地上,垂着眼目光落在她推着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