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在,烘干这些衣服和头发只是分分钟的事,要是他在,今天也不会用她出手对付那些人。可是他去哪了呢?
感觉自己要发烧,靳梧箴在背包里翻了起来。好不容易炼制的毒药用在了翁启宇身上,包里的药瓶很多也都当成暗器丢给他了。治疗风寒的药——还真是没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又等了很久,雨下的终于小些,天色也全都暗下来。街面上传来了梆子声……
靳梧箴钻出巷子,辨别了一下方向。确定这是宴喜楼的位置,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前往九爷别院的路径。
古代的晚间,没有夜生活人们休息的早,家家都是关门闭户,偶尔有两三个行色匆匆的人。
靳梧箴踩着水洼,深深浅浅的走了很远。愈走愈冷,脚底像是踩了棉花,眼前的昏暗变得模糊不清。
她晃着头,狠狠地掐着虎口。这个时候若是晕倒在街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她知道往前走一步,距离九爷就更进一步,好像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九爷的身上,只要走到他身边,事情就都会变好。
恍惚中,眼前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这漆黑的夜里,白得显眼。
那身影也发现了她,疾步朝她走来,靳梧箴勾起嘴角,不管在什么时候,九爷都是那么耀眼。
鼻息里充斥着一股清冽的香气,整个人便陷入宽厚的胸膛,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喉咙里像是堵着沙土,张开嘴是割肉的疼:“金美楼!靳信!”
他的眼像夜空的星,他说:“梧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