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窘迫的垂下头,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埋进沙子里。靳义和靳仁没说什么,把女孩从陷阱带出来的时候就闻到那股子汗酸味,但对方是女孩,他们怎么好意思说。靳信是孩子,完全没那多顾虑。
厨房里雾气腾腾的,牛老太看了一眼,嗔怪的说:“要是梧箴看见你们搞的这么脏,一定生气,还不打水洗洗?”
靳仁嬉皮笑脸的抓了一把柴火添到灶下,“牛奶奶,你看看那姑娘你认得不?”
这么说,牛老太又仔细看看,惊讶的说:“哟!这不是冬梅吗?怎么上这来了?是不是你娘要生了?”
这牛老太性子急,擦着两手对靳仁说:“晚饭你们琢磨吧,我得去看看。”
那女孩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说:“牛奶奶,不是我娘的事,求求你帮帮我吧!”
原来这女孩叫冬梅,也是方家村人士,他爹是刘老四。是个浑的,吃喝嫖赌占全,家里过的叮当响。
冬梅是老大,身下还有两个妹妹,现在她娘又大着肚子,刘老四家穷,人品差。冬梅十四了,一个提媒的都没有。
这两天眼见手里没钱买酒,就打上卖女儿的注意,进城找了买家,冬梅死活不肯,被暴打了一顿关在家里。她娘趁着刘老四出门,就把她放了。
冬梅自小都没离开过村子,无头苍蝇似的跑,哪知道落到了他们的陷阱里边。
一下认出牛老太,就像是见到了救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牛奶奶,我爹要把我卖到窑子,五两银子都收了,他们这会儿就该在我家,我要是回去,还不如死了干净。”
牛老太气的身子哆嗦,“这刘老四真是浑的要命,自家闺女都能卖啊!别怕,我给你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