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等着,”小厮说着拉开大门,点燃门口的蜡烛。转身跑回店里,边跑边喊:“先生,先生,”
大个子帮着靳梧箴把他们扶下车,进了广安堂的大厅,靳梧箴快速的把椅子组合到一起,搭成一张床。
示意大个子把靳义放到上边。
又让他帮着把靳仁和靳礼抱进来,放在地上。何大壮和靳智互相搀扶着,进了广安堂,一屁股坐在地上,死里逃生一样的松了一口气。
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痛楚。
姜先生披着袍子,衣带都还来不及系上,小厮已经边走边把靳梧箴的样子描述一遍。
点燃大厅中所有的蜡烛,把药房照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这才看清这几个人都是满身血污,就算是姜先生也还是吓了一跳。忙问:“下午的时候几个人还都好好的,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
靳梧箴终于见到了姜先生,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一半,来不及解释情况,急切的问:“先生有银针吗?快点借我。”
姜先生急忙吩咐小厮取来,扫了一圈这几个人,撩起袍子,蹲到靳仁的身边,试探了鼻息,又翻开眼皮看看。顾不上他身上的血污。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筋骨。
靳梧箴看着靳义苍白的脸,眉心越皱越深,小厮把银针递给她,不等她吩咐,又急匆匆的打了清水,有条不紊的把伤药和棉布准备妥当。
靳梧箴拿过剪刀,咔嚓咔嚓,把靳义身上的衣物剪开,有的血迹已经干涸,黏在伤口上。靳梧箴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把衣服撕掉。
此刻靳梧箴的眼里,只有病人,哪有什么男女之分,完全不去在意姜先生和小厮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