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在房间里说女儿家的悄悄话,安心颇费了一番唇舌,甚至不惜拿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当成教材,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最终才解释清楚,成功打消了荷欢不嫁人的念头。
“荷欢,快去弄点吃的,说了半天话,饿着呢!”
“哦,好,小姐稍等。”
荷欢红着脸跑去厨房了,她前脚刚走,靖王后脚就踏进了房中。安心正懒洋洋歪在梳妆台前,挑选要插拿一根簪子,冷不防铜镜中忽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手中的那根簪子咣当一声掉在了梳妆台上。
“大、大叔……”
“还叫大叔?心儿,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靖王含笑走来,顺手就拿起了刚才掉落的那根簪子,摇了摇头,重新选了一根,替她插在了荷欢早已盘好的云鬓间。
安心的视线落在铜镜中,看到他选的那根发簪恰恰正是那年她及笄礼时,他送给她的礼物。
纯金打造,木兰花,很好看。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步摇,插在如墨的鬓间,会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摆,简单而不失雅致。
是不是和心境有关,她愈发喜欢这根步摇发簪。
安心却道:“改口?怎么改?像荷欢一样称呼你‘王爷’?我觉得‘大叔’这个称呼挺好的,时时刻刻提醒你,必我大了十多岁呢,就算成了亲,以后也要事事让着我,迁就我,不能对我发脾气,不能惹我伤心难过。嗯,还要负责养我,以后有了孩子,也归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