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怕?朕怎么一点没看出来。”惠帝故意板着脸。
安心忙道:“怕!当然怕!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民女又怎么不怕呢?只不过民女的‘怕’并非恐惧害怕,而是一种敬畏。或许有人见了陛下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是民女不会!因为那人可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所以才会害怕见到陛下,民女并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背叛大梁的事情,自然心中坦坦荡荡,面见陛下时心中只有尊敬,却并不胆怯。陛下,民女酱紫解释您能明白吗?”
惠帝沉吟着,微微颔首。他此时想的是,这女子只怕将来并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纪已这般聪慧,能言善辩,难怪靖王为了她不惜抛下国事只身远赴南诏!
“陛下?陛下?”安心眼见惠帝再次盯着她走神,忍不住唤了两声,见惠帝眼中重新聚焦,才道:“民女这次奉旨入宫觐见,陛下该不会是要追究上次香山寺九皇子坠崖一事吧?陛下,这事真的不能怪我那侍女荷欢。”
惠帝“哦”了声,问道:“不怪她?难道朕该怪罪于你吗?”
“不是,当然不是!”安心吓得面色连变,“陛下圣明,香山寺之事,的的确确是一场误会。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坠崖的,可荷欢当时误以为是九皇子意图轻薄推我跌下悬崖,才会……内什么……这真是一场误会!陛下,既然九皇子安然无恙,便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好不好?我敢对天起誓,倘若荷欢早知九皇子的身份,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万万不敢有半点谋害皇子的心思。”
惠帝淡淡道:“嗯,朕知道了。”
安心倏地愣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怪罪?还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不再追究呢?哎呀,皇帝的心思真难琢磨,就不能给句痛快话吗?害得她跟着提心吊胆的,随时担心她家荷欢丫头的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