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已经在医院的豪华套间里躺了三天了,就算医院套间再怎么好,她也是一刻都躺不下去了。
无聊,无聊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江景和这两天为什么如此之闲,几乎是整天都能在病房里看到他的程度。
黎漾从一开始的对着江景和的脸相对无言,到现在已经摸索出了一套相处方式。
用十岁娇纵女童的方式来和江景和沟通。
成天指挥着江景和做这做那,偏偏江景和这人居然莫名的好脾气。
也不跟她生气,就算黎漾的要求有些为难人了,他都任劳任怨。
黎漾简直惊呆了。
那个禁欲高冷,高高在上的冷清江教授去哪里了?
为什么她在现在这个江景和身上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啊!
黎漾都要疯了!
“大叔,你这几天为什么都在这里啊?你没有工作吗?”
黎漾一脸乖巧,好奇的表情在脸上一览无余。
这个问题黎漾早就想问了,江景和他为什么这么闲!
为什么!为什么!
江景和明明是个工作狂魔啊,他一个重华大学的教授,还同时身负好几个研究项目。
就应该跟上辈子一样忙的脚不沾地,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才对吧?
为什么这人现在能闲的在她病房里擦桌子、擦花瓶?
还有时间在她的阳台上悠哉的喝茶看书?
上辈子嫌弃江景和太忙,这辈子恨他不忙。
听到黎漾的问话,慢条斯理拿着块布擦拭花瓶摆件的江景和抬头。
他只是一声轻笑溢出。
“我休假了,这几年的假一起都休了。”
阳光照在他的镜片上折射出两道光,黎漾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能看到江景和的唇角勾起,形状好看的薄唇红润润的,好像很好亲……
啊!她在想些什么啊!
黎漾收回自己的心思,默默把视线从江景和的嘴唇上移开,挪过去看他擦花瓶。
江景和擦拭花瓶的动作很慢很缓,慢条斯理的擦拭每一个边边角角。
一举一动,竟是那么好看。
黎漾就无言的看着他把花瓶擦好,重新摆在了桌上,精致如他,还找了个角度摆放好。
然后才满意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接下来,他会把手里的布扯开,叠成小方块放在一边,然后去洗手。
再然后江景和会拿着纸巾一根根擦拭他的手指。
黎漾闭着眼睛都能把江景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想象出来。
别问,问就是他这几天都是这么干的。
是真的太无聊太清闲了吧?
江景和每半天都要去擦擦花瓶,给它调整个角度。
龟毛的一批。
黎漾觉得那几十块钱的花瓶都要被他擦掉色了。
果然,黎漾猜的完全准确。
江景和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回来,就看到黎漾小姑娘躺在病床上看着他。
那眼神直勾勾的,透着几分生无可恋。
江景和唇角翘起,逆着光慢步走到了床边。
“你可是最近躺着无聊了?”
一语道破黎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