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看完所有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说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当苏采寻的替补,那她在这二十几年人生里不断拼命奋斗又算什么?
拼来拼去,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江旎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眼尾泛着一抹疲倦的红。
‘席璟琛,谢谢你。’
她考虑了几分钟,按捺下内心所有不安,才给席璟琛回了一条看似风平浪静的信息,然后关机睡觉,仿佛只有这样才把知道的一切化作一场梦。
如果事情真如席璟琛所查到的那般,那她这些年岂不是替江家打了白工?
难怪江母总是如此待她,过分苛刻,却又不得不亲近她,奴役她,让她为了心中仅存的一点善意养活所有人,甚至是背井离乡,独自闯荡。
过往匆匆二十几年,还真是可笑。
…………
这一夜,江旎睡得并不好。
她总是会梦到童年里发生的一些事,一些人。
例如江母。
例如高墙之下,那片一望无际的美丽花海……
早晨醒来时,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陈木虽然受了伤,但是依然早起,为江旎张罗着一切。
他那缠着纱布的小脑袋瓜在江旎的眼底转开转去,好像比以前还忙碌了。
“你受了伤,就别干活了。我已经请人来了。”江旎不忍心的说。
她实在没办法去剥削一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