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深深看了沈晨一眼,些许意思不言而喻。
沈晨这个恼啊。
想他一世英名,就这么栽在季念手里了。
…………
江旎没让别人跟着,而是自己开车带着季念来到医院。
途中,许是两个人相处的太过尴尬,江旎正打算放首音乐缓解尴尬的气氛。
可她偏头一瞅,却发现季念的额头抵在车窗上,脸色一片不太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
季念好像是困极了,微微闭着的眼下覆着浅色的青痕,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江旎抿了抿唇,心中不忍。
她和季念是幼时的同学,成长中的战友,长大后的朋友。
可是,自从有了恋情,这段坚韧、密不可分的情谊就有了嫌隙。
两个人变得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有时候,江旎很不明白。
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路成长中也是披荆斩棘地辛苦付出着,所以,偶尔想甜一甜,不可以吗?
她只是想和喜欢的人白首偕老,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呢?
在等红灯的时候,江旎终究还是不忍生病的季念,从后座上扯过来一个薄毯,盖在季念身上。
本就生病的人,如果再着凉了,就是雪上加霜。
到了医院,江旎戴上大墨镜,和普通人一样给季念排队挂号、交费,忙里忙外,跑上跑下。
等到一瓶点滴打进季念的身体里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江旎再次摸了摸季念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天天工作,也不爱惜自己身体,钱那么多,你赚得完?再这么折腾几次,就乖乖卸甲归田,回家继承遗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