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躺了一会,认命的起身替少年穿好衣服,然后再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之后南苏将熟睡了的少年打横抱起,出了房间,踏着月色,南苏悄无声息地离开,从侧门出了皇宫。
侧门一颗大柳树下,张铭等了好久才看到自家殿下抱着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从暗处出来。
张铭压住心底的惊讶,小声道:“殿下?”
南苏抱着容安上了马车,“去永乐侯府。”
张铭:“……”殿下做事情前能不能告知一下,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她怕她哪一天猝死或是被殿下吓死,唉。
马车趁着夜色驶离皇宫。
永乐侯府外不远处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南苏抱着容安下车,然后翻墙进去,听了好一会的墙角才知道容安的房间在哪里。
将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南苏看着少年熟睡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将腰间那枚象征九皇女殿下身份的玉佩摘下,放在了少年的枕头旁边。
弯腰在少年额前亲了一下后,南苏闪身离开。
南苏刚走,床榻之上的少年便睁开双眸,白皙的手捏着玉佩,细细临摹着玉佩上刻着的字——君珂。
上面似乎还带着少女的余温。
少年想到今晚的事情,嘴角不由得裂开,露出一个傻傻的笑,随即面色又是一红。
“君珂,我好喜欢你……”
门外一阵响动,小厮的声音传来,“侯爷,奴才看过了,少爷并没有回来。”语气之中带着惶恐。
永乐侯有些醉了,嗓门有些大,“那那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容安在房间内赶忙喊了声,“母亲,我在房里。”
门外又是一阵响动,房门被推开,容安赶忙用被毯将自己盖得严实,生怕露出什么不该露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就不告知母亲一声?”害得她一顿好找。
容安小声道:“儿子本来想说的,但找不到母亲……”
这话说得永乐侯有些心虚,那些大臣一个劲地拉着喝酒,后来她便有些醉了,忘了顾着容安。
“回来就好,这就休息吧。”
容安乖乖点头,目送永乐侯离开。
小厮欲言又止:“少爷……”
“出去。”容安的声音有些冷淡。
小厮只好出了房间,刚刚他确实没看到少爷在房间里,可是现在又凭空出现。
少爷他……唉……
待所有人都走后,容安从被子低下掏出玉佩,玉佩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很通透,上面刻着的两个字飘逸潇洒,深红色的流苏垂直而下。
容安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枕头下,这才闭眼睡觉,只是容安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南苏的影子,于是他悲催的失眠了……
南苏从永乐侯府出来后,径直上了马车,张铭欲言又止,“殿下……”
南苏:“回府。”
张铭:“……”所以殿下和容小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张铭照例进房间伺候南苏起床,然而一进去就看到了一身白色亵衣的殿下坐在茶桌前,手里拿着一张宣纸。
见她进来,南苏若无其事地将纸折叠,然后漠然地看着来人。
张铭麻溜地自我介绍,嗯……她感觉她的业务是越来越熟练了。
饭桌之上,南苏夹菜的手一顿,“你说我从宫里将容安抱出来,还送他回家?”
张铭立在一旁,“是的。”而且还偷偷摸摸的。
南苏:“为什么?”
张铭:“……”我哪知道为什么。
南苏想不出,倒也没有纠结。
接连几天,南苏都没有出门,宅在府里当米虫。
南苏是过得惬意,容安过得可谓是煎熬,他以为九殿下会来永乐侯府下聘,毕竟他们已经……
结果等了好些天,都没有见人影,也没听见什么风声。
可谓气煞容安也,这个臭女人将自己吃干抹净竟然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