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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棒米杆码子也是我们经常去玩的地方,为了晾干通风,棒米杆码子的中间都是空的,我们这些小孩儿有的时候就会躲在里面捉迷藏,尤其是下雨下雪的时候,这也是个好去处,或者是直接就跑到整个棒米杆码子上面玩儿,这是要被大人狠狠的骂的,我是从来不这么做。
一般来说,到快下雪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码好的棒米杆扛回家准备堆祡禾垛,在冬雪中,大地里看到还残留的棒米杆码子的情况不多,有的,也会被大家嘲笑懒,到该收的时候还不收,自然也就容易成为小孩子们玩耍的场所,到最后,自然就是把这弄得不成样子。
老家的棒米杆码子就是一道风景,每次一看到这样的照片我就能看出是我的家乡,这也是乡愁最重要的构成要素。以后回家种地的时候,再把这项技能拾掇回来,或许那时候就又能找回童年的感觉了。
秋天到了,地里的庄稼该收了。
每年到这个时候,往往都是家里最忙的,尤其是苦了母亲,得起早贪黑秋收。通常情况下,秋收的主力是母亲,那时候,父亲在县城里做泥瓦匠,每天有二三百元的收入,母亲不想着父亲耽误挣钱,因此从来不让父亲在家秋收,而这种通常,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父亲也会早早地起来把玉米割倒,母亲、弟弟和我就负责扒苞米,我还承担往家运苞米的任务。
这些都是挺重的体力活,看着过程不复杂,但需要周而复始,一个三十秒钟可以完成的动作一天需要重复几千遍。每次收完苞米,我和弟弟的手上都会有血泡,母亲的手上已经有茧子了,加上会用劲,一般也看不出怎样。
我们家大约有十亩地,最近的就在院墙外,最远的大约有一公里。弟弟还小的时候,我就负责用自行车把苞米运回家,那时候特别喜欢看电视,每运完一趟,都会偷偷的把电视打开看一段那时候热播的《霹雳游侠》,心里有感觉过意不去,因此每看一段都是抓心挠肝的。不过瘾的把电视关上又得去拉下一趟了,如此反复。
那时候是需要起早的,差不多天不亮就得起来,我和弟弟倒是不需要那么早。母亲起来把饭做好就下地了,我们醒了吃完饭也往地里赶。晚上天黑了才回家,母亲回家做饭,我和弟弟接着把苞米往家运,这个时候,父亲一般也就到家了,也会到地里跟着我们一起干。
秋收是很累的,才开始两天还干着新奇,后面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干那种活儿的,每到这个时候,父母就会说,好好念书,省着以后再干这样的活儿了。那时候倒是也没有那么深的感受,反倒是现在感受更深了,因为自从参加工作以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干过农活儿了,现在的干农活已经算是一种消遣,逃离了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而我的那些没有考出来的同学,也就只能在家继续从事着这份永远都不会失业的工作,我不知道他们内心的状态是怎么样,反正我是不用再这样了。
苞米收完了,还有花生,大豆什么的,先后也有次序吧。还有园子里的各种蔬菜,因为深秋往冬天转折的时候,就要上冻了,北方园子里的蔬菜是很怕冻的,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挖菜窖把这些冬天吃的蔬菜储存起来,这个季节还有的蔬菜味道是最好的,现在很少能够吃到了。
在城市工作后,脑子里已经没有秋收这个概念了,家里人已经都搬离了农村,再也体会不到自己家秋收的生活。相比来说,还是城市的生活要轻松得多,虽然说秋收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属实不是一件轻快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