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轩看看她的脸，许久才缓缓说道：“抢救无效，死了。”
素秋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意料之中。
不知为何却很失落。
凌红雪之前腿部已经中了一弹，后来腹部虽然被她打中一枪，也可以撑一段时间。
而后面上官熠补得一枪才是致命的，一枪击中心脏。
凌红雪是为了救她，而替她挨了枪子。
不过她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救师傅吧，或者说是她的父亲。
“上官熠是摔死了么？”她问。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很难保命。
“没找到他的尸体。”
素秋一愣，“难道是活着，被人救走了？”
炎墨轩面色沉重，“不好说，那么陡峭的地方掉下去生存的几率只有十分之一，再说深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很难说到底怎么样。警察还在搜山，继续寻找。”
她轻轻点头，“师兄呢？”
“宇扬受了伤做了手术，是他强撑着把你们背下山来节省了时间，不然师傅的处境怕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素秋能明白什么意思。
“墨轩我好累，想躺下。”
“好。”
炎墨轩帮她把床摇下，扶着她躺好，然后坐在一边安静陪着她。
病房里环境很好，是炎墨轩特意安排的私人VIP病房，浅蓝色的墙粉、绿色的植物让人很容易安静下来。
素秋接下来怕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为了保胎。
她的眼皮很沉，但是心里却还有很多话想问。
轻轻阖着眼，她缓缓说道：“我找到了母亲，找到了姨妈，又找到了父亲，感觉一切像在做梦。”
原本清脆的声音透着凄凉和沧桑：“可是这不是梦，都是现实。”
炎墨轩双唇紧抿，从被子里伸进去想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小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