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继续加码:“我们再设想一下拖下去的结果,首先说,你和孟远没有离婚,他和那个女人彻底断了,心甘情愿回到你和好好的身边,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少,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以下两种了,第一种,你们没有离婚,孟远依然同时保持着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你们就永远过着二女侍一夫的日子吗?好好迟早会长大、会懂事,你认为有一天她会如何看待这个组合呢?第二种,你们拖了一年半载,孟远还是执意离婚,并且最终通过诉讼的方式达成了目的,熬到那个时候,你们三个人可能都已经筋疲力尽,失去耐心,说不定彼此更加心生怨恨,如果孟远彻底不念旧情或者受那个女人的蛊惑,收回所有曾经答应分给你的东西,那你和好好的生活就失去了保障……”
得曦表示赞同:“小如说的这两个可能性明显概率更高。”
金津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突然开始哽咽:“我承认,你说的也是我担心的……我好像怎么走都是死路……怎么做都是错……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处处是雷?为什么我的命这么不好……”
我和得曦都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
我轻声说:“其实人活在世,谁不艰难呢?只不过表现形式和时间点不一样罢了。我们所说的这些,跟你说的那些一样,都是可能性事件,没人知道你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它只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也只能勇敢地去做选择。”
金津擦着眼泪分别看看我和得曦,问:“如果是你们俩,会怎么选?”
我知道我会这么选,于是实话实说:“我会选择离婚。”
得曦也是不出所料地回答:“离婚,然后找下一个。”
金津擤着鼻涕,摇摇头,然后哭得更凶:“好难啊!真的好难!怎么可以这么难?”
与此同时,卧室里响起了好好的哭声,金津如踩到了弹簧般立刻站起身,用手胡乱地擦了几下眼泪,向卧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