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姨在帮舒南琛收东西,舒南琛穿着小六姨买来了小西装,可帅了。
这个翩翩少年,要走了。
“姨…,”白柔叫着,看了眼舒南琛,感觉自己底到了尘埃里,没有勇气叫他了,叫他什么好呢?舒南琛,舒南深,哥?
舒南琛半蹲着看着她笑着说:“和谁打架了?”
白柔心里心里一暖,转过身去,眼泪掉了出来。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拿到车里去。”小六姨开心的说着,柳芳帮忙拿,不舍的看一眼舒南琛。
“要你管。”白柔哭着,泣不成声。
“这几年过的好快啊!你以后不能再打架了。我要回上海了。你说我这个北方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北方人的样子呢?”
白柔眼睛哭红了,天空阴了,快要下雨了。
“舒南深…就是我还想和你去摸小鱼,一起看烟花…还有,就是一起上学放学…。”
舒南琛眼睛也红了,他摸摸还在疼得头笑着说:”以后有机会的。”
白柔嚷着说:“以后你就要上高中,上大学…然后就结婚了!谁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我还想和你去拉萨,去西藏呢!”天空下起了小雨,落在阳台的盆栽里。
雨水中混着泪水,白柔满是怒气的瞪着他,眼泪鼻涕流了一滩。
“好,我答应你。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去。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谁稀罕你的东西!”白柔吼着,雨下的更大了,他干净的脸上都是雨水。
“是这个。我的钢笔。现在送给你。”舒南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她。她继续嚷着:“我不要你的钢笔,我不要!”她吼得害怕,吼得她自己都害怕了。
“南南,该走了。”车里小六姨向他挥手。
“两孩子感情好,让他们再说会儿话吧。”柳芳说。
白柔慌张的看着他,紧紧拉住他手说:“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哥,你走了…就没人保护我了…。”
舒南琛摸摸她头说:“你比我能打!我需要你保护。好了,我要走了!不要再打架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白柔忍住哭,张口却哑,她静静看着舒南琛,紧紧拉住他手。
曾经你们有无数个一起看烟花的夜晚,你没有珍惜。曾经你们有许多个一起去摸小鱼的星期天,你没有珍惜。曾经你们有很多好好讲话的机会,你没有珍惜。
现在,我不嫉妒你了,也不羡慕你了,我就是想你不走,你不离开谪仙镇,仅此而已。
舒南琛抱抱她,抽出手,转身就要走了。
她身体似乎里被灌进了一种神秘的体液,让她呼吸困难,每个细胞都是离别的疼痛。
她蹲下,紧紧攥着钢笔盒。
突然他停住说:“如果我的婚礼没有你,我也会很难过。”
我不要你有我,你想和你结婚。
白柔用力点头。温度仿佛慢慢氤氲,眼前景物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