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沅后面不需要再向任何人敬酒,她连话都不要说,只是坐着吃自己的。
直到商裴带她出去,她才后知后觉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眼睛又酸又痛的,流下了生理性眼泪。
“怎么哭了?”商裴心疼的给她擦眼泪,冷了一眼上的脸此刻柔和了下来,专注的给她吹眼睛。
沈惊沅贪恋这样的温柔,眼泪流的更凶了,商裴也不能这样吹啊,他越吹她就越想哭。
她不说话,商裴就继续问:“在工作上经常这样受委屈吗?”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孤身一人,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
沈惊沅心里难受,双手环上商裴的脖子,声音哽咽:“嗯,你不在我身边,我老是被人欺负。”
她现在每天做着她最讨厌的事,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戴着一张面具,对着各种人假笑寒暄。每一句话都要说的好听,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每一个碰面都带着目的性。
她真的要被这样的生活折磨的麻木了。
回国这么久,什么都是她自己扛,加班加到凌晨也好,刹车被人动手脚也好,腿疼的没法呼吸也好。所有人只关心她的文件的签了没有,项目谈成了没有,给沈氏创造了收益没有。
没有任何人这样问过她受没受委屈。商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商裴听着她呜咽的声音,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密密麻麻的疼。
“到我身边来吧,我护着你。
这辈子都护着你,就像高中一样,只要你愿意奔向我,我就不会让你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