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沅颤抖着,紧闭的眼角浸出了泪水。
她在那个冰冷的医院里待了八年,开始没有学校愿意要她,站不起来身体残疾,语言不通成绩不行。
那是怎么过过来的。
刚去的时候,她简直发了疯一样,想念这个叫商裴的男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商裴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他,他在努力让自己冷静。
明明是她救的他,明明是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才救的他,她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躲了起来。
八年!
现在还想自己一个人承受,粉碎性骨裂,是骨头在皮肉里被生生的打的粉碎,她到底是怎么咬牙忍下来的。
他专程去德国拜访了西蒙教授,才查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那个被医学史上称为重生的奇迹竟然就是他爱的人。
西蒙教授说,她被下过十八次病危通知书,曾一度被死神拉进地狱,他说她是他见过的最坚强的华夏人,再疼都不会注射安定,而是坚持复健。
这个男人触及到了痛苦,眼底猩红一片,连声音都在颤:“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惊沅,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都不说不辞而别,你以为你能替我做这样的决定吗?你凭什么以为你会配不上我?
你就凭着我爱你,凭着我偏宠你!
沈惊沅,我告诉你,你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沈惊沅!你这么好,是我商裴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