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尽是些幽深的神色，让奕循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也看不明白，但是奕循却知道，他的父皇和皇贵妃娘娘闹了矛盾，皇贵妃娘娘于他也有恩，他理应从中调解。
沉思良久，秦渊才开口问道：“你见过皇贵妃了？”
奕循想了一下，便回答道：“是，今日儿臣正要去给母妃请安的时候，在御花园遇到娘娘带着三弟四弟在赏花，儿臣瞧着娘娘似是身子不大好，清瘦了许多，特地上前问候。”
闻言，秦渊心里便有些自责，尽管上次的事情他相信不是苏锦棠做的，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势，他也怕不好给黎妃还有后宫当中的嫔妃们一个交代，他知道苏锦棠的性子执拗，但始终不会真的让他们的情分生分了的。
却不想，奕循的口中，她竟还因此清瘦了。
“你皇贵妃娘娘，也是有些苦楚的。”他想了一会儿，便这样道。
奕循垂下眸子，他的父皇和皇贵妃的事情他也不敢议论太多，只得道：“父皇若是有空，还是去瞧瞧娘娘吧，儿臣今日看着娘娘，仿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在府中给儿臣做点心的娘娘了。”
这话让秦渊也一下子就想起了他还在东宫当太子的日子，那时是她和苏锦棠最相爱的时候，那时他们无话不谈，彼此之间也从来没有什么误会，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好，父皇知道了，会去看她的。”秦渊挤出一个微笑，安慰他道。
——
栖鸾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