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眉头一皱,道:“贤妃身子不适,可以先行回去休息。”
“不,臣妾不敢。”沈絮烟哭得难以停下,“皇太后生前对臣妾极好,如今走了,臣妾说什么也要留下为皇太后守灵,望陛下成全臣妾,以表臣妾对皇太后的一片孝心!”
一旁跪着的其他嫔妃们听着沈絮烟的这番话语,也觉得十分动容,毕竟皇太后从前是真的很喜欢沈絮烟,皇太后卧病在床时也是沈絮烟每日侍奉,如此看来,一切都是符合情理的。
秦渊叹了一口气,便也由着她去了。
只有江媛在一旁越看越觉得不爽,便开口道:“贤妃妹妹身子向来便不好,如此跪着,恐怕也不是个事,不如还是回去吧,也免得陛下忧心。”
“劳元贵妃姐姐挂怀了,臣妾还能撑住。”沈絮烟说着顺势扶了一把白蔹,从地上艰难地直起身子。
江媛凤眼一斜,对她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十分鄙夷,道:“妹妹对皇太后还真是孝心,平日里可没少见妹妹往裕华宫跑,果真啊……”
江媛正要往下说,却忽然噤声了,因为秦渊回过头来,用一种肃杀的眼神看向她。
一时间,整个灵堂内一片死寂,静得连风吹过幔子的声音都十分清晰,底下跪着的嫔妃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不慎便惹恼了那位九五之尊。
“今日是皇太后的祭日,你们二人怎可在此争辩,扰了皇太后不宁,要争往别处争去。”一声冷冽的女声传来。
江媛和沈絮烟有些畏惧地望向跪在前面的苏锦棠,她虽是同她们一样跪着,却生生多了几分威仪,皇后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