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苦寒无比，凌郁清跪在御花园中，抬起头看着灰暗的天空，那里像是一片黯淡无光的样子，唯有头顶还仅剩一抹暖阳照耀下来，也算是在照耀着她吧。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牵连了您。”白蔹十分抱歉地看着她道。
凌郁清摇摇头，淡然道：“无事的，你也受苦了。”
她出身卑微，原是同她的表妹流萤一样一辈子只是个当奴才的苦寒命，但是老天偏偏就给了她机会，能让她顶替南广总督凌楚峦之女凌郁清进宫参加选秀，后又晋升到凌贵人，凌嫔的位份，但是说到底她也是出身低贱的，倒是很能体会这些做奴才的苦楚。
白蔹扶住了她的手臂，道：“主子，这元贵妃好生跋扈，日后咱们见了她还是绕行吧。”
凌郁清好看的眉眼中流露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情绪，道：“不能绕行。”
白蔹大惊，却听到凌郁清笃定道：“若是绕行，更是容易惹恼了她，她是个急性子，日后又怎么会肯放过我？”
听到这话，白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就这样陪着凌郁清跪着。
不知跪了多久，凌郁清身下跪着的地方的积雪已经全然融化了，她不敢挪动半步，膝盖像是被这漫天的冷意冻住了一般，竟稍微挪一下便疼。
“白蔹......”凌郁清发现自己的膝盖疼的不行，这才出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