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秦渊“皇兄”,而不是“陛下”,秦渊登基前他一直都唤秦渊“皇兄”。
秦渊听到这样的话并不动容,而是反问他道:“这话应该朕问洵王吧。”
秦墨笑笑,十分自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秦渊伟岸的身影,心中便有一种难说的感觉,他想了一下,缓缓道:“臣弟不觉得今日皇兄深夜召见臣弟前来是冤枉了臣弟,王简确实是臣弟命人抓到府中的。”
听到这话,秦渊也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想,便道:“朕与洵王的恩怨,又何止是这一件事呢?”
“呵。”秦墨冷笑道:“皇兄今日便是要与臣弟来翻翻旧账的吗,皇兄也是这局中人,自然是知道,并没有谁欠谁什么,大家不过都是互相报复罢了。”
“你事到如今还是这样固执己见。”秦渊冷冷道,“从端舒皇后院里栽的酒盏花,到派鸢儿暗中盯紧朕,以及猎场上秃鹫的事情,秦墨,你背后做了多少事情,不会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吧?”
秦渊这样的话着实让秦墨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一桩桩事情秦渊记得也如此清楚,他楞在那里,眸色低沉,缓缓问了一句:“可是,陛下也想要臣弟的命不是吗?在紫焕河那次,陛下将江尚书大人撤了职,便是为了更方便地除掉臣弟吧。”
这话一出,秦墨原以为他能迅速占领先机,却不想,秦渊又道:“若不是洵王非要置朕于死地,非要夺朕的皇位,每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样除掉朕,咱们的兄弟关系便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吧。”
秦墨笑了,笑得十分苦涩,比秦渊面前杯中的茶还要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