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月见。
出了寒玉司,苏锦棠便对如月、如霜二人道:“这外头冷得很,你们帮我去取件披风来。”
那两个小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位主子是想让她们回避,却也奈何不了什么,只得应道:“是。”便往榭月轩的方向去了。
苏锦棠立在这雪中,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她的脸色也有些憔悴枯槁,她又回头望向寒玉司的巨大牌匾,那三个字十分轻描淡写,可是进去了的人也终究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与活着的人阴阳相隔。
原本她还想着,再过个一两年,便寻个好人家让月见嫁了,最好是就在泱国,她也能照应到她。
可是,一切的美妙想象,也终究淹没在了这场大雪里。
“小福子,你认为,月见为什么会去花园呢?”苏锦棠忽地回头问小福子。
小福子向来是个内敛低调、不爱言语的人,但平日里与月见时常打打闹闹的,也始终把月见当亲姐姐般看待,他认真道:“主子,那奴才就明说了,奴才以为,月见姐姐不会没事闲逛到花园去,再者,这天寒路滑姐姐是知道的,自然要避着结冰的地方走,姐姐去了河边,想来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采那种紫色的草。”
这话,让苏锦棠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只是,她为什么要采那种草呢?这个问题若是有了答案,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无论怎么说,且将希望都放在张太医身上,看看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