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棠哪里再忍得住,伏在秦渊的肩上便是哭得不能自已,她道:“月见怎么会走,怎么会......”
秦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背部,一边挥手示意奴才们都下去,待这满屋子跪着的人都走了,秦渊才道:“棠儿,你别太难过了,医生说你动了胎气,孩子险些就保不住了,我会再派两个人来伺候你,你先照顾好自己。”
苏锦棠仍是哭得停不下来,听到他说的话后,才道:“不一样,月见她不一样。”
秦渊看着她早已泪痕满面的面容,伸手替她拭泪,无奈道:“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只是如今我时常要进宫,眼下顾不上你,棠儿,你答应我,你自己好好的,别做他想。”
他的父皇病危,她岂敢再给他生出事端来。
苏锦棠抚上自己突起的小腹,心中有种没来由的酸楚,道:“那太子殿下便去忙吧,我无事。”
突然被她就这样下了逐客令,秦渊也有些愣神,却又听到她一句:“去吧。”
秦渊心中百转千回,像是绕成了一团乱麻,只得静静离开。
苏锦棠坐在榻上,一双婆娑的泪眼望向外面的一片银白,陪了她整整十年的女孩,终是消失在了这场大雪里。
与她一起从沧国到了泱国的人,一个受了重伤,废了左臂,一个却永远离开她了。
大雪中,秦渊静静地走着,心中虽无法体会苏锦棠的痛楚,但他见到他最心爱的棠儿那般难过,险些孩子没了,心里终究还是心疼的。
“太子殿下,奴才斗胆,说句不该说的,您方才不该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