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释鲁不禁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总算是解决了麻烦,相信以阿保机的人品,不至于会儿子报复了。
地上的剌葛早就没有了喊声,也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已经死了,一时间场面不禁有些尴尬。
痕德堇可汗看看左右,似乎没有人打算出声,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啜里只已经回到部落,挞马狘沙里一职自然还是由你担任。不知啜里只什么时候搬回部落,毕竟这里有渤海人虎视眈眈,万一被他们偷袭,可就后悔莫及了。”
阿保机心中早有定计,与其搬回部落、时刻提防着对方,不如自己另起炉灶,不过口中却是说道。
“多谢可汗为啜里只着想,不过啜里只一路颠簸劳累,待休息一些时日,自会搬回部落。”
痕德堇可汗眼神一冷随即隐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好、好,如此最好不过了。”
没有人问,为什么阿保机兄妹二人会在船上出现,从阿保机兵败的那一天起,双方就已经出现了裂痕。
可惜当时没有人想过修复,如今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只希望裂痕不会越来越大就好。
看着次子倒在地上,长子显然也在疏远自己,耶律撒剌只能向女儿发火。
“余庐睹姑,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还不赶快和我部落,过些日子给你找个婆家嫁了,免得一天天的为你操心。”
听到父亲的话,刘慕雪连忙躲到嫂嫂的身后,同时大声喊道。
“从今往后,我只有刘慕雪一个名字。还有,谁都别想左右我的婚事,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女儿的话气得撒剌浑身发抖,这一个两个的都全都有自己的主意,也不知他们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渤海人在附近旁观,痕德堇可汗带着一干手下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走到几里之外,看到辽河上的船队也动了起来,面对如此情景,没有人会认为二者之间没有联系。
看着河面上离开的船队,阿保机也是眉头紧锁,如此一来,自己算是被烙下了叛徒的烙印了。
“夫君、夫君,咱们赶快回去,和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还有这个小娘子,身上怎么这么香呢。哎呀,你是在哪买的胭脂,看上去比嫂嫂用过还要好不少呢。”
听着妻子絮絮叨叨的话,阿保机的心神也随之放松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脱离部落,那就没必要再瞻前顾后。
凭借着手中的兵马,还怕闯不出一片天地嘛,如果北方容不下我耶律阿保机,大不了向西去闯荡。
战船上,方平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侯爷的一个个举动,简直抵得上千军万马,如此轻易地就分裂了迭剌部的实力。
或许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原本打算让阿保机见识见识扶余府的实力,让他彻底断了报仇的念头,想不到居然会碰到迭剌部的贵族。
这下好了,阿保机就是跳进辽河也洗不清了,只要他还在附近,那么他的命运完全被扶余府掌控着。
方平想了想,似乎根本没有攻打对方的理由。
要说土地,扶余府自身还开垦不过来呢,至于牛羊、马匹,数量也不少的。
唯一让扶余府眼馋的,唯有他们整个部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