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淐径要模仿自己的女儿呢?就是这一点难住了宫桥,让她多想了片刻,可是略微一想,并不难解——就是为了在刻意的时候,在真相大白的时候,有人能来顶包!这个冒充者,可以是素未谋面的人,可以是同僚,可以是府里的下人或者党羽,但是不够,对于徐淐径都不够……不够亲近,不够合适。
若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指向杀了人,莫不如自己的女儿最合适,没有能力反抗,却又足够亲近可控制。
这是一个什么魔头!推自己的亲生孩子去顶罪!宫桥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了起来,她对徐凌皙没有什么感情,虽然两世都认得,但是也不算有恶感,这个孤独的姑娘和曾经的她是有些相同之处的。
宫桥站在原地愣怔了太久,表情时晴时阴不定。酆诠只好出声打断:“出什么事了?这封信有这么惊讶吗?还是有……”
只是一封姑娘的情信,对于酆诠来说,他和他爹都都效力于,是宫八晋的得力属下。徐大姑娘生此变数,又涉及为王爷选妃,来禀告宫八晋和宫桥乃是分内之事。
酆诠不知道自己同徐凌皙的偶一谋面竟然种下了这样的果实,初始有些惊讶,意存怜惜,可自然是不够动摇的,他犹豫了半天,便决定仍是向宫桥和盘托出,这件事足以为宫家利用一二,是一个重要的信儿,可是宫桥的反应极其奇怪,他看不出缘由。
听到酆诠的话,宫桥才从愤懑和沉思中出来,一个念头顶了起来:对啊!这便是解决了最紧要的一环!为什么我只是愣神儿呢!这信讲的是女儿情,可这笔迹透露出的,可是一笔一划写就的证据啊!证据不止一层,简直是层层定死。这事儿对不起徐凌皙了,可是千载难逢之机,终于出现了。
宫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让酆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小姐,你究竟是……这封信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