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不住,霄鸿府呢?更不可能了。
徐佑倧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丝落寞,不知怎地记起了之前一次,在霄鸿府里吃晚饭,有一道奶油松仁长卷儿,自己不愿吃,甜腻腻的,却看着“孙喻雪”两眼发直,好似很馋一般,他直接递了一盘子去对方手里,满屋子的丫鬟都很诧异,丫鬟同桌吃饭,少爷给丫鬟吃,这都不符合规矩。“孙喻雪”虽大家惊讶了一瞬,也不管不顾地,夹起吃掉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忽然难受,这盼望一旦生根,就刹不住了,他希望宫桥能时时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像那时候一样,时时相聚。可这完全不可能了。
“往后仍是能去看的,如今我们成亲戚了嘛。曾外祖母那么疼我,我怎忍心认了亲仍让她独自一人守着空屋子呢?”宫桥不知道徐佑倧心里所想,按自己想的便说,“郑家两位魔头怎么还没回来。再耽搁下去,该放花灯了,我们总不能天黑了再回吧?”
“怎么不能,我今日出来,便是能保你们多玩儿一回。子溪实在太爱玩儿了,也不知道以后出了门子,还能这么玩不成。”
宫桥若有所思,徐佑倧讲这个是突然兴起吗?还是和她那日听到徐凌皙要相亲的事一样,这事儿徐佑倧也听到了?也是,连自己都知道了,徐佑倧作为徐家位置极高,掌握家族话是的人,他该是早就知道了。
“嗯,既然要坦诚相待了,你又提起这个……那我说一件事,你要是知道,也在规矩之内的话,可以答我么?”
“什么谓作规矩之内?徐家女孩儿的规矩?”
“徐家做姑娘的规矩,也是舅舅与侄女儿之间的,什么都算上吧。我生在乡野之间,确实不懂。若是不妥,三爷尽可以教给我。”
“那你说。”
“据说初三那一日,有一场大戏,那戏,有人是去听戏的,可却也是被看的,是也不是呢?”宫桥说的隐晦,可徐佑倧一听当然知道,日子初三,戏台,被相看,说的不就是两位王妃娘娘为王世子相看的事儿么?她怎么知道的?当真也要去?
徐佑倧大吃一惊,“你怎么也听到了那些?”
宫桥大方坦承:“这话听着,你还真知道啊。只有我们不知道么?益于我爱好偷听的习惯又发作了呗。那日我闲极无聊,去找徐大小姐说说话,没进门却听了一嘴大太太和大小姐说及这事儿。心里觉得不妥,也没敢多听,就走了。所以你能答我么?你知道的便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