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的鹰眸落在空座上，“灵儿还未到？”
“她……”
赵媚娘本想趁机说些坏话，奈何神灵又岂会给她这个机会。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她无声无息的走进来，坐在了那张空座上。
看到她，神威身躯猛地一震。
本握在手中的酒杯也突然落地，唇瓣不停地发颤，久久不曾吐出一句话。
同样面色大变的还有赵媚娘。
不过她很快就还过神，强颜欢笑道，“原来灵儿都长这么大了，娘险些没将你认出来。”
闻言，神灵眼眸微抬。
她绛唇轻启，“请姨娘慎言，我娘早在十年前就‘病’死了，那时姨娘也在场，不是吗？”
“……”
神灵的生母南宫氏，是神威原配发妻。
后不知因何故被贬为妾侍，临死前更是被一纸休书休弃。
神灵也因此由嫡女变成了庶女。
不过，这是一桩陈年旧事。
毕竟将军府早在更换女主人的那日就经过清理。
如今府中的下人们自然不知道赵媚娘从前只是个外室姨娘。
“也是，毕竟往事如风，赵姨娘鸠占鹊巢成了大将军夫人，又岂会记得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呢？”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偏偏如同淬了冰一般，听得赵媚娘背脊发凉。
她无法反驳，又不愿忍气吞声，“灵儿，你怎不给将军请安就入席了，太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