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澜不说话了。确实，这段时间，关于moon神的那些个人情感方面的信息，给她冲击太大，让她太失态了。
想了想，方以澜解释道：“很多人都喜欢moon神啊，这很正常嘛。”
徐辉夜“切”一声，不以为然。
方以澜生怕徐辉夜继续追问她对moon神的情感，借机掰扯着别的话题：“怎么？你不喜欢moon神？别忘了，队里给你规划的路线是moon神接班人，我刚才邀请他时常来SE，也是希望你多学学。”
“我能拒绝吗？”
“拒绝什么？这是多好的机会，面对面接触大神，别人求之不得呢。”
“我说的是，拒绝当所谓的moon神接班人。”
“那怎么行？都已经规划好了。现在这么多新人想要冒出头，没点出彩的标签怎么行？再说了，你的街舞风格跟当初的moon神很像，再加上形象气质够出挑，我们稍微运作推广一下，你就是横空出世的新人王，未来可期的moon神接班人。”说起这个，方以澜头头是道，把徐辉夜的职业生涯规划得明明白白。
徐辉夜还想再说什么，被方以澜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刚来，话语权为零，别想些有的没的，服从队里安排就是了。”
这下轮到徐辉夜不说话了。他转头看窗，透亮的车窗映出了他不爽的神情和暴躁的眼神。
方以澜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他心里。
新人，刚来，话语权为零……
最终在心头盘旋的，是“moon神接班人”这几个字。
烦死了。
手机传来一阵振动，徐辉夜打开一看，是陈悦发来的微信：“辉夜，你们聊得怎么样？我看云橙那女孩子挺不错的，主动点啊小伙子。”
徐辉夜扫了一眼，刚才还阴云密布的心情一下子疏朗了。
若是别人急吼吼地给他张罗人生大事，铁定被徐辉夜一个冷眼就拒绝了。但陈老师嘛，他不好一下子就推托了，况且这一个局实在有趣。
徐辉夜想起沐云橙小鹿般圆润透亮的眼，清纯面容之下的玲珑身材，不由浮起了笑意。
最有趣的，是她的身份，唐慕安女朋友……
他给陈悦回了一句：“聊得挺好的。嗯，会主动的。”
这时徐辉夜想起了什么，转向方以澜：“领队，明天演出结束之后，队里还有什么安排吗？”
难得徐辉夜这么关心队里的事，方以澜掰着手指说起来：“有啊，演出结束之后是人物专访，我已经跟记者对接了，到时给你个专栏，至于训练嘛……”
一听到这个，徐辉夜就头疼：“领队，我可以申请休假吗？”
“你要休假干嘛？”
“休个假，要报备这么清楚？”
“至少时间地点，要跟我说一声吧。”
“下周，C市。”
方以澜愈发奇怪了：“你去C市干什么？”
“这也要报备？”
“那倒不必，只是你作为新人，假期是按照你入队的时限折成比例的，所以你这次休假，只有3天。去C市，光是来回，就两天了吧。”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我得主动一点。”
方以澜看了徐辉夜一眼，摇摇头，只觉得她已经跟不上这家伙的脑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