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淹没了张太虚!
而在下一秒,张太虚身形便消失了!
蛇帝见状,短暂的顿了一顿。
神念之中骤然失去了对敌的锁定。
一剑!
掠过!
剑光在下方环绕,正好割断了蛇帝的脖颈!
唰!
无声无息。
蛇帝从脖颈处与身体分离,血液喷溅而出。
张太虚握住一口剑,凌空站在不远处。
刚才,他使用了桃花法一叶障目,将自己完全的抹除。
从一开始的战斗,张太虚就从来没有握住剑柄。
而这一次,他亲手握住了剑柄。
一剑挥砍!
蛇帝自然无法抵挡。
“你……”
她满目震撼,蛇首无法再化形为人,就此坠落在地面上。
剩下的半截法躯,也是轻飘飘的落下。
周身的妖气再也无法提起。
生命走向了虚无和死亡……
张太虚轻呼了一口气。
若非一叶障目,以及这口飞剑的特性,让他在短时间内抹除掉自身痕迹。
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斩杀这条蛇。
想不到她居然还会魅惑之术。
这尊妖帝在世上存活了很长时间。
会一些别门功法也无可厚非。
张太虚抬手一招,一团纯阳火湮灭了蛇帝的法躯,将其烧为了灰烬。
于是抽身返回。
将白澜从乾坤天地中带出。
“道兄,蛇帝杀了吗?”
“杀了。”
张太虚淡淡回应,“接下来,便只剩下生洲的那尊妖帝了。”
白澜大喜。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回地球了。
那么多年未曾回去。
白澜还挺想念太虚教的人的。
尤其是两位座下弟子,柳白棉和张若灵。
也不知道这几十年两人有没有认真修行。
地球的万物复苏时代是否真的来临了。
白澜沉默,“之前……是我冲动了,连累了道兄。”
“无碍,结果是好的就行。”张太虚温和一笑,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白澜心中甜甜,紧跟着自家道兄,回到了刚才的战场。
叶贺早已加入战场。
黑压压的人族与妖族大军开始相撞。
张太虚从袖中提出蛇帝头颅,当空投下。
并散发出极境地仙的威压。
顿时让战场上的妖族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法力难以周转。
一个个举头望向高空。
“蛇帝已服!此战当止!”
“妖族莫要在发动进攻,否则,别怪贫道不客气!”
此话一出,
地面上那些正待冲锋的妖群和兽潮,纷纷都减缓了速度。
一往无前之势,也就这样变得犹犹豫豫,进退两难。
连妖帝都被杀了。
他们一群妖王又能干什么?
在场的妖王也是满脸骇然之色。
他们被张太虚的神念锁定住,似乎不敢动弹。
“大帝被杀了!”
“逃啊!”
“撤退!撤退!”
妖群开始乱了起来,军阵也无法维持。
一个个想尽办法从四面八方逃跑,就此散开。
有的妖怪钻地而遁。
有的妖怪腾空而起。
有的妖怪使出最快速度从地面逃跑。
密密麻麻的军阵。
在几个呼吸间变得散乱不堪,一片狼藉。
而那几头妖王,一直无法动弹。
其身边的亲信都不管不顾他们了,一个个跑得飞快。
“尔等残害生灵,引动战争,罪无可恕!”
张太虚冷哼一声。
几头妖王见状,吓得浑身冷汗,颤抖不已。
一个个急忙给他跪下。
“神仙饶命!”
“我等都是奉蛇帝之命行事啊!”
“我等并未残害人族啊!”
张太虚冷哼一声。
白澜见状,传声道:“道兄,让我来收拾吧!”
“嗯。”
唰!唰!唰!
白澜并指成剑。
剑光跳跃而去。
将那一头头跪服在地的药王,一一斩杀!
“救命啊!”
“噗!”
“啊啊啊!”
妖王也是一方领主。
在妖族这边,个个都是封疆大吏。
将他们通通斩杀,也是为了能让流洲未来不会被大妖侵犯。
流洲人族在这场大劫之中,遭遇了太多伤害。
损失了无数人命。
这些,都需要拿妖怪的命来填补。
一尊妖帝,十几头妖王。
看样子也足够了。
白澜收剑,一道道剑气回归她法躯,整个人才从剑之真意当中脱离出来。
人族镇守者叶贺见此情形,喜笑颜开!
人族大军也是发出一片片的欢呼声!
震耳欲聋,天地共贺。
“前辈大能!对流洲人族有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愿交出领主之位,让前辈坐镇流洲!”叶贺恭敬道。
张太虚摆了摆手,“我不是来坐镇流洲的,此地大劫已经结束,贫道还要赶往生洲,帮助那边的人族,让这场大劫,彻底结束!”
“前辈大义!”
叶贺对张太虚那是无比的佩服。
斩杀了一尊妖帝,镇压整座流洲。
那些妖怪见到他,一个个都跟见了阎王似的。
“此间事已了,有缘再见吧。”
张太虚对叶贺打了个道辑。
并不多留,带着白澜朝着生洲方向飞去。
叶贺见状,深深叹了口气,“在下当为前辈立碑祈福!”
大地之上,
无数人族也是齐声高喝:
“当为前辈立碑祈福!”
“当为前辈立碑祈福!”
……
无数回音,响彻天地。
……
“道兄,他们还要为你立碑呢。”白澜掩嘴轻笑。
张太虚无奈,“让他们去吧,这也是一份功德嘛。”
他们即将离开流洲。
正在海界线的边缘。
天上突然降下一缕缕功德,将张太虚和白澜彻底笼罩。
张太虚依旧是老手段,大袖一挥,将功德交给了白澜。
“替我收下。”
白澜笑,“道兄功德之大,妾身可受不起呢。”
张太虚摇摇头,“贫道走的是气数之道,并非功德之道,吸纳这些功德,只会让贫道法躯灵炁驳杂,未来没有好处,而你却能大大方方接受功德,日后凝练功德法身,也有一份底气了。”
白澜见状,也不拒绝,“那多谢道兄相赠功德了。”
功德是无法赠予的。
天道降下来,是谁的就是谁的。
但唯独张太虚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