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虚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们俩相处了十多年,有些事,还得贫道这个当祖师的来管管,这不也是,为我太虚教开枝散叶而做的必要努力吗?”
没错!
是他,偷偷驱使乌星绳绊倒柳白棉的。
今早打坐时,心念忽有所感。
于是祖师爷神游太虚,推演出一份因果,顺着那条线找到了他们俩。
虽然有点算计的意味在其中。
但初心还是好的。
这让张太虚,也过了一把月老的瘾。
“玉冲这个儿子啊,太内向,贫道担心有朝一日,他误了替我太虚教传宗接代的大事啊。”
张太虚老神在在。
白澜心下鄙夷。
您自个儿的事,还没办透彻呢。
就开始为后辈焦心了。
这不是,典型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想到此处,白澜眼神又幽怨起来:
“道兄曾在陇南与龙殿下交流大道,可曾有所收获呢?”
张太虚极有求生欲的问道:“你在说什么?贫道何曾与她交流什么大道?”
“她是龙族,我是人族,道不同,自然不相与谋。”
我信你个鬼!
白澜向他皱了皱鼻子。
一时间,棺殿内,怨气滔天!
柳白棉找来时,差点没被这里的气氛憋得窒息。
“老爷子,师傅!”
她作揖见礼。
白澜牵着她的手,轻笑道:“刚才的事,我跟你祖师爷都看见了。”
柳白棉[啊?]了一声。
然后装作同一副正直自然的表情问道:“师傅在说什么,弟子完全听不懂。”
白澜一瞪眼:
“爷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就跟为师说,喜不喜欢咱们小道士呀?”
柳白棉摇头。
“放心,为师不告诉任何人。”
还是摇头。
“你说是不说!”
白澜瞪眼发飙了。
柳白棉求助似的望着自家老爷子。
张太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在棺椁上打坐。
柳白棉眼珠子一转:
“老爷子,你在给自己停灵吗?”
砰!!!
张太虚挥袖将她打飞出去,生闷气似的打了个哈欠:
“有时间多管管你徒弟了,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白澜咯咯轻笑道:“谨遵道兄法旨,回头就关她的禁闭。”
……
张若灵心神不定的回到房间,坐在蒲团上。
回忆起刚才的触感和柔软,心头在不停的跳动。
小鹿乱撞似的。
完了完了……现在怎么办?
大家都是聪明人,刚才柳白棉的反应都被他观察到了。
一番推演后。
以前朦朦胧胧的画面,现在变得逐渐清晰。
术算就这点不好。
啥都看得透透的。
他,跟柳白棉相处十几年了。
感情本就放在那里。
只是,双方都一致认为是友情而非别的什么情。
这一遭可算是打破了两人的关系。
从双方都没意识到,发展为双方都意识到了。
这就是很好的进步。
噫?
这真的进步吗?
话说回来……她身材还真不错呢。
张若灵继续推演。
突然间,他又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刚才,乌星绳会突然挂到她的腿?!
这很不自然啊!
可前路一片漆黑。
一根金线挣脱他的术算囚笼,飞了出去,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