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虚在岁月银河的角落里找到了轮回舍利。
之后,与浮屠天同回现世。
看见秦入画和柳白棉仍坐在静室当中。
张太虚微微一笑:“可以回去了。”
“找到轮回舍利了?”秦入画睁开眼,含笑问道。
她这十几天都在神思层面上对柳白棉教授传法,收获无穷,柳白棉的修为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但因为张太虚和浮屠天在时间雾里待的太久,影响到了外界的元气浓郁程度,因此两人只是打磨锤炼真元和神思而已,不在元气浓郁之处修炼,到这个层面上境界很难提升。
柳白棉欣喜的睁开双眼,这些日子直播没停,水友们从早到晚只见她盘坐入定,传法过程当然是看不到的。
如今老爷子重回现世,目的达到,直播间又开始火爆起来。
[金光道士]:“看来主播得法了,收获无穷啊。”
[非语道人]:“羡慕了。”
[茅山大师兄]:“道体一直很受宠啊,法乃机密,何以轻传?若非亲近弟子,自不会相告。”
姜玉泉最近很道系,不问世事,不争不抢,无为而治,整座茅山欣欣向荣。
什么道统之争,泰山大劫,灵气复苏,跟他无关。
领了张太虚法旨后,一心避世,一心向道,甚至连[符箓三山]的称号都被人取走,他也不生气不发怒,令无数人唏嘘。
茅山是真的没落了吗?
其实非也。
由于气数被张太虚凝练,道门行事以他为中心,若有消耗和折损,势必影响的是所有入局的门派。
而茅山没有参与入局,因而保存了天命气数,被抢走称号,夺走正统,都是过程而已,至于结果如何,恐怕没人知晓。
……
三人在浮屠天幽怨的眼神中离开布藏宫里乾坤,回到外界。
虽说一切正常,但秦入画还是抱怨了一句,“道兄太厉害,这方圆数千里,元气稀薄,都被你们截取掉了,没个几十年看来是极南恢复的。”
柳白棉噘着嘴不开心,还以为能在这里多待几天。
只是打坐入定,被秦姨强行传法,没时间玩耍,结果老爷子一醒来就要离开了。
还没玩够呢!!
张太虚呵呵一笑,“本来想留下来与浮屠天对弈一二局,但还有正事在身,不可耽搁。”
“所以现在要回去了吗?”柳白棉可怜巴巴的问道。
“不,去昆仑山,贫道还有要事要办!”
如今得了轮回舍利,被张太虚小心翼翼的收起,不让其现世,再用秘法封印,这将起到很大的作用,为未来的大罗局提前布置。
秦入画瞥了他一眼,知道大罗仙不好破境,地球的天花板就在他面前,仅凭一人之力,即使扛起了整座道门气数,归根结底也还是在赌罢了。
当然,若能晋升大罗,散人天自然就无法应对了。
张太虚现在又大罗金丹,有轮回舍利,大罗局的两块基石已经筹备妥当。
只是,布局并非一朝一夕,散人天的威胁依然顶在地球的头顶。
各大洞天福地争相突破界膜现世,一个百花齐放的鼎盛修炼界即将开幕,他本人却是越发的冷静。
驾云抵达昆仑山脉,远远便瞧见那座镶嵌在大山壁中,隐匿在丛林密地里的封神殿……张太虚唏嘘不已。
这里,是他的得道之处,想当年,张太虚被大罗天之主捡走,带回山里修行,那里并非现世中任何一处,只是师傅极境阳神之身越境用秘法开辟的洞天福地,完成了地仙之举。
整个少年阶段,张太虚都在那里修行。
直到下山时。
破了界膜,被师傅一脚踹出来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原来在夏国龙脉之尽头,昆仑深处。
西王母的悬圃就在这里,并非脚下的被称为[万神之乡]的昆仑道观。
张太虚并未在封神殿滞留,而是双手捏印,一巴掌拍在虚空中,金色涟漪散开,一条空间裂缝,徐徐在他们眼前展开,后面是仙灵气息浓郁的一片大世界,只有一座仙宫,建造在悬圃之顶。
有金台、玉楼,为神仙所居!
《楚辞·天问》:“昆仑悬圃,其凥安在?”
唐太宗《帝京篇》之十:“无劳上悬圃,即此对神仙。”
《阅微草堂笔记·滦阳续录二》:“所谓瑶池、悬圃,珠树芝田,概乎未见。”
这里被历代文人名士、皇帝称为[仙境]。
至于真的有没有西王母这个人,却无人知晓。
即使在修仙界,这里也是个谜团。
至于张太虚之师,恐怕知晓一些辛秘,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大罗天之主便执掌悬圃,没人知道他的根脚。
后来封神殿的几位算士大神,联手悄悄推演,才发现一些端倪,之后吐血三升,颤颤巍巍的加入了大罗天,为其效命,从那以后,算士大神们也是三缄其口,不再提及此事。
张太虚是被捡来的孩子,自小受到师傅宠爱。
如今回到熟悉的悬圃,自然心情起涟漪。
秦入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面色柔和,“我不知道兄来此为何,可是想家了?”
家?
柳白棉诧异的看了老爷子一眼。
这里是老爷子的家?
我去,那么牛批的吗!!
弹幕区也疯了——
“老爷子的老家就在这里啊!”
“昆仑悬圃,万神之乡,这里是西王母的道场!”
“牛批牛批!老爷子根脚非凡,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三阳子]:“如此说来,昆仑祖脉也有内外乾坤两层,内层是这片悬圃仙境,外层则是昆仑封神殿和昆仑道观。”
[咕噜咕噜]:“果然不愧是万神之乡。”
[钦哲]:“上次跟马道友一同前来,却没有见过悬圃之境,如今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布藏宫内,浮屠天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重新归入了寂静和平和的气氛之中。
“走吧。”张太虚抬头,注视悬圃世界,浓郁的灵气开始在这里化作肉眼可见的涟漪和匹练,在空中飘飞。
无数奇异的禽鸟受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