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打算让我回去的?”
然后一下把头扭回去,微微嘟起嘴,“可我并没有这么打算。”
说着就任性地要自己往前走。
樊希存眉眼间的桃花,在夜色里绽放得夺人心魄。
原来,也有男妖精......
他一把拽住要离开的已夏,嗓音里带着无奈而讨好的笑:
“你肯陪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这不是怕你拒绝我,我没面子嘛。
所以象征性问一句,别生气。”
恋人般揽过已夏的肩往酒廊里走:
“走,我们进去挑一瓶你爱喝的。”
已夏本来也就是逗他,白他一眼,就被他拉着进去了。
她喜欢喝的?这男人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就她的酒量,能有什么她喜欢喝的酒。果汁吗?
两个人的重点似乎都歪了,难道没有人关注你们这么勾肩搭背的,到底算怎么回事吗?
不合情理,却又自然而然......
樊希存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的已夏正背对着他。
跪在落地窗旁的长毛地毯上,趴在矮几上弄什么东西。
樊希存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已夏随便套了件他的卫衣当睡衣。
有些宽松地耷拉在身上,下身穿了条运动短裤的,可卫衣太长,几乎盖住了整条短裤。
只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腿,埋在藏青色长毛毯里若隐若现。
有些湿的长发随意盘在头顶,有几缕发丝散下,落进了白皙的后颈。
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地毯颜色的关系。
樊希存总觉得那腿,通体泛着一层莹润的玉色,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
抓着果盘的手微微紧了紧,喉结滚了滚,樊希存淡笑着才出声:
“又在忙什么?你这忙前忙后地替我收拾,要不你天天陪我住吧?”
已夏听到声音转过头,之前被她挡住的一盏木刻鹿灯露了出来。
点点的灯光从小鹿造型的孔洞里撒出,温暖而安心。
跪坐在地上冲樊希存露出毫无防备的笑:
“你倒真是会做生意,我住在这儿,你连请钟点工阿姨的钱都省了吧。”
樊希存嘴角的笑意变深,从酒篮里递给她一杯酒,声音里仿佛带着莫名的蛊惑:
“你要是肯陪我住在这儿,我保证一个手指都不让你动。天天我伺候你。”
“你知道吗?你小时候那么讨厌,我一开始肯和你一起玩的一个原因:
就是因为我天天做梦,我出去的时候你可以跟在我后面。
万一有人欺负我,我就和人家说:我有打手,你别乱来。
结果啊,好像得不偿失,反而害我一天到晚被人堵在路上。”
已夏从果盘里拿了颗葡萄丢进嘴里,一副嬉皮笑脸又嫌弃的样子。
樊希存又垂眸扫了眼她在毛毯上伸着的长腿,举起杯子抿了口酒。
才压下了手指忍不住想感受一下那丝滑触感的冲动。
看了眼旁边的薄毯,樊先生想了想没有抬手去拿。
不能摸,多看两眼先兑换点利息也行。
食色性也,他不稀罕当什么虚伪的君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久,已夏的酒量果然依旧不负众望。
其实也就喝了一杯,她的眼神就已经有点呆滞了。
有些软绵绵地半靠在沙发上,头就歪歪躺在自己胳膊里,头发有些散乱,挡住了半张脸。
“你到底怎么想的?打算就一直和他这么耗着?”
樊希存晃着杯中余下的酒。
透过晶莹的液体,看着对面仿佛也在沉浮的已夏,突然问了一句。
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些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