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走到倾梦对面座位旁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拘谨，她不知道自己还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倾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工作面试，紧张到要忘记了呼吸。
好几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倾梦略微仰头盯着她看，大约过了一分钟，只觉得林菲除了紧张，就是尴尬。
“坐吧。”倾梦淡然开口。
林菲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她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倾梦。
“请问二位喝点什么？”服务员过来点单。
“美式。”俩人异口同声。
“好的，稍等。”
服务员走后，林菲酝酿了好久，才轻声道：“倾梦，对不起。”
林菲声音很小，就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倾梦的眸子呆滞了一秒，又恢复正常，林菲的话，她明明听得很清楚，却还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林菲呼了长长的一口气，稍微加大了一点声音，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倾梦双臂环胸，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以前一个个都指着我，对我吼着让我滚，现在又都来道歉，好玩吗？都不是小孩子了，已经过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可以的年纪了。”
林菲垂下头，眸色也暗了许多：“我没脸奢求你的原谅，却又自私的想你能原谅我。”
倾梦浅浅的笑了一下：“是想求我原谅，还是想求自己一个心安？”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小心翼翼的把饮品放到桌上：“二位的美式，请慢用。”
“谢谢。”
林菲道谢的同时，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服务员，当她看到服务员脸的瞬间，眉头突然皱起，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