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疯了？”
张渊吃了一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疯的？”
大贵娘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说怎么疯的？还不是因为去救你！？你大晚上的要是不往外跑，能出这事？”
见到这边有人争吵，周围干活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这些人都是张渊请来的员工，一天一百五的那种，几个大妈拦着情绪激动的两人，询问事情的经过。
亮子妈跟旁边的一个老妇女说道：“他婶，你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这个张渊他大半夜的乱跑，有人说他进了牛山，很久都没回来。他爸爸张汉民都快急疯了，于是找到了牛村长帮忙。牛村长立马叫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我们家大山，我们家大山一听这事，当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跟着他爸爸进山找人，一块去的还有大贵他爸，还有几个人。”
“结果张渊他大半夜的自己回来了，而他爸张汉民还有我们家大山他们都被困在了山里。今天早上，他们总算成功的从山里出来了。可是下午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以为是太累了就没喊他。但后来我觉得不对，因为大山喜欢打呼噜，他躺在那里也不玩手机也不打呼噜，也不知在干嘛，我碰了他两下，他没动静，我把他翻过来一看，吓得我心都快停了。大山口吐白沫，两个眼睛就这么样……”
说着，亮子妈开始模仿大山的表情，翻白眼，吐口水，两个腮帮子不停的打哆嗦，像是羊癫疯犯了似得。
大贵娘补充道：“我们家大壮也是这个样子，吐完白沫嘴里就开始嘟囔了起来，说什么下雨了，说什么石头坑，神神叨叨的，比中邪了还吓人！这都是张渊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们家大壮又怎么回去山里？”
李娇艺有些听不下去了，道：“花婶，你只说是渊子哥害的，那你怎么不说还是渊子哥把他们给救出来的呢？还给了你们一千块呢！”
亮子妈原名陆红花，张渊这辈人确实得叫她花婶。
陆红花道：“他为什么要救？还不是因为要去救他？如果没有他，大山又怎么会去牛山呢？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还不都是因为他？”
张渊道：“可是我带他出来的时候却是好好的，你们也都看见了，他俩还笑着跟我摆手呢。”
“那谁能知道？反正这件事就是你引起的，你必须负责张渊！”大贵娘道。
张渊很生气，“我没说不负责！如果他俩真有什么意外的话，多少钱我都赔！但你们俩来我这又骂又喊的算个什么事？有事你说事呗，你骂什么骂？还有，如果真是我造成的，那其他人怎么没事？偏偏他俩疯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赖账是吧？白瞎了你大壮叔大晚上的舍命去救你！”
“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强词夺理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赖账？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因罢了。还有，就算是我想赖账，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亮子妈满脸不忿地道：“大伙听听，大伙都听听，听见这个狗日的说什么了吗？他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陆红花！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你再骂一句试试？”
“怎么？你现在有钱了？就嚣张了？你了不起了？你还想打我是吧？你打，你打啊！”
这种人最是难缠，对付这种人，张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一挥手，道：“我不会碰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闹是吧？闹吧，随便闹，你不嫌嗓子疼你就闹，大家都回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