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渊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张经理笑嘻嘻的抽出了自己的皮带,交给了张汉民。
“你完了!你完了张经理!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爸,你冷静,你听我说,我真的……嗷——”
……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次,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张汉民打的累了,也心疼了,见张渊一直不说,于是叹了口气,将皮带归还给了张经理。
张渊满身淤青,他是又怕又怒又气,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今天自己没点本事,那可就真得赔钱了。
“爸,你这是干什么啊?妈,你也不拦着他点,你平时最疼我了,怎么今天见死不救啊?”
李秀娟道:“你爸打你肯定有打你的理由,他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什么啊?我是真的没有学过功夫,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呢!”
张汉民点燃一支烟,摆摆手,“秀娟,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跟儿子说说心里话。”
在张家,张汉民向来是没有地位的,李秀娟说一她绝不敢说二,李秀娟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可是今天,李秀娟却一改常态,非常听话,没有护着张渊,而且张汉民让她出去,她二话不说直接就出了门。
张渊倒了杯茶,有些胆怯的端到张汉民身前的茶几上,强笑道:“爸,您喝茶。您真的别打我了,您有话好好跟我说不行吗?”
张汉民一抬头,没见略带不悦,仿佛又要揍张渊似得。
张渊吓得赶忙退回沙发上,道:“爸,你真的不能打我了,你你你你再打我,我可真还手了啊,我真急了我!”
张汉民没好气的瞅了张渊一眼,道:“就你个兔崽子还想跟我动手?省省吧,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打你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张渊笑着附和道:“是是,爸您说的对,您喝口茶消消气先。”
张汉民叹了口气,露出回忆之色,道:“以前我是特种兵。”
“我知道,我猜出来了。”张渊一脸谄媚。
张汉民接着说道:“由于立场原因,可能也有些年少轻狂,所以当时得罪了很多仇家,有些仇家这些年都已经陆续伏法了,但仍有些比较厉害的仇家还在逍遥法外。”
“爸您想说什么?”
张汉民没有理会张渊,继续说道:“那些道上混的人,不守规矩的几乎都已经死了,留下来的都是守规矩的。道上有这么一个规矩,‘祸不及家人’。渊子,我以前确实想过让你学一些功夫防身,但打消这个念头的理由有三,第一,我不想让你吃那个苦,而且你也未必想学。第二,我不想让你惹事。仗势欺人的人有很多,你从小又很淘,如果你真学了功夫,那只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第三,就是这条规矩!”
“只要你没学功夫,那如果将来有一天那些人找上门来,也不会为难你和你妈,但如果你学了,那可就不一样了。那这笔账也会算在你的头上。”
张渊疑惑道:“什么账?”
“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爸今天真不是想打你……”还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张汉民却又有些说不下去了。“行了行了,跟你说太多也没用,你不会理解的。有东西吃吗,饿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