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男人手插到自己的头发里。
不停的挠着,他后悔死了,要不是他的霸道,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竟然大出血,把她抱下车时,整个车里,还有他的衣服上,还有裹着她的床单,入眼的红。
刺眼得很!
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出了那么多血,她不会怎么样吧?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她要是有事,他怎么办?
小米糕怎么办?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男人痛苦得就像是有人拽住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撕裂了丢出出来。
再又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撕裂,让他痛得不能自已。
几近窒息,他老是觉得眼前一片红,红红的一片。
再无其他颜色,这让他刺目,刺碍眼得以为自己眼睛要瞎了一样。
傅翰墨半生仅有的错事都是跟一个叫景落的女人有关。
傅翰墨半生仅有的悔恨也是因为一个叫景落的女人。
当手术室的红灯灭,显绿灯时,傅翰墨早已经站了起来。
只不过一向稳健高大的身子竟然闪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稳。
当手术室紧闭的门终于开了后,男人已经冲到了推出来的病床面前。
男人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眼睛紧盯着床上的女人。
只见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紧闭,毫无生机。
男人心跳似乎停止了,他的世界似乎也不运转了,他看到眼前一片灰白的世界,而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