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阿缨此前,对容澈的爱意,基本上可以用眷恋和热烈来表示,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冷漠了?
那所谓的钟情蛊,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不成?
北齐。
椒房殿内,重重的宫墙包围着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娘娘,您就吃一些吧,若是不吃的话,我们整个椒房殿的人都会遭殃了。”
这屋子里,
密不透风。
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像是压抑着的灵魂,看不到一丝光亮,现在门窗紧锁,她被拘在这椒房殿,能够接触到的人,除了几个宫女,包括织儿在内,就只有舒非夜了。
周淑文摇了摇头,推开了那碗,“我不饿,你放着吧,等会儿我自己会吃的。”
舒非夜是没事做的,每日每餐都让人盯着她,就算是有一时的恍神也会有人去禀告,他便会从勤政殿匆匆地赶过来,问她为何不开心。
这种压抑的感觉,她都已经快要窒息了。
她伸了伸手,想要打开窗门,可是那已经被钉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的芳香,她对小侍女说道。
“可以给我把那几根草给我摘过来吗?”
“好,奴婢遵命。”
小侍女走了出去,带回来了几根绿意盎然的青草,放在了周淑文的手心里,
过不了几下,手中就出现了一只青色的蚱蜢,豁然出现在眼前。
小侍女不禁眼前一亮,“娘娘,这编的也太像了吧,娘娘真是有一双巧手,”
周淑文嘴角溢出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小姐。”
织儿走了过来,自从周淑文回来了以后,她就不让织儿叫她王妃或者是娘娘,只让她叫她小姐,还是如同还未出嫁时候那般,“这是?”
周淑文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这还是大理寺卿教给我的,那时候我不开心,在城外的长亭里见到他,他就给了我这只蚱蜢。”
可是没有过多久。
外面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奴婢不敢了,陛下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敢了。”
那小侍女还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罪,早就听说了这椒房殿的新皇后不好伺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的侍女和服侍的宫人就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战战兢兢地伺候,却发现皇后娘娘是个极温柔的女子。
可是她却不会想到,这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是因为暴戾无常的舒非夜,对这些宫人不满意罢了。
不一会儿,那小宫女被杖责地没有了声息,太监走到跟前,发现她已经断了气。
舒非夜冷眼看着那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宫女,眼底滑过了冷漠。
“再去找一个机灵点的宫女过来。”
“是,奴才遵命,”
连公公连忙答应,要说这小宫女,真是没有眼力见。
周淑文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站起了身,走到了门边,想要出去看看。这些日子,她身边的寥寥几个侍女换了又换,换了以后也不知去向,她问的时候,旁人都闭口不谈,对她讳莫如深。
募地,门被打开了。
“啊!”
看到了舒非夜,就跟看到了鬼似的,后退了两步,她害怕地瑟瑟发抖,因为她的肩膀上,还留着昨天晚上他发疯的时候留下的牙齿印。